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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说这种情况应该在第一时间送往医院,可被雨泡得像个落汤狗狗、尚且存有意识的狼狈男人却是执意拒绝送往就医……

    没有办法,你最终只能将他弄到了自己这里。

    “老师。”

    听见他在唤你,思绪拉回,你帮人细致处理包扎伤口的举动一顿,下意识抬起头去看喷洒在你发顶微热吐息的发源地。

    “抱歉,是我弄疼你了……呀啊。”

    询问的语句未来得及脱口,头顶与下巴剧烈撞击。

    你听见一声极近的上下牙关磕碰在一起的声音,捂着脑袋抬起头,便见正捂住下巴一脸幽怨的男人,虚着眼控诉着什么般朝你看来。

    你们便就这么默默对视了数秒,一方歉意,一方无奈。

    一方脑壳疼,一方下巴痛。

    许久之后,默契且突兀地便就这么对望着笑了起来。

    “老师是那种会给路边看到的野猫和广场的鸽子投喂、完全不考虑会不会被挠伤或是啄到的类型么?”

    那天,被你捡到的自称“甚尔”的男人,吃着你买来的章鱼烧、喝着你的碳酸饮料、盯了你许久突然这么问。

    “?”闻言你缓慢眨了下眼睛,认真想了想,吞下口中的饭团才迟疑地道:“公园的金鱼……偶尔也会投喂?”

    甚尔因你不经大脑的回答明显一愣,旋即,说不上来哪里好看、就是让你无法挪开视线的一张脸上浅浅浮现出笑容。

    在你的脸重又灼烧起来、慌乱将视线挪至其他地方,在瞄到男人胸前鼓胀肌肉没有更好、烧得还厉害些并不知所措之时,房门紧闭的楼道外忽然传来一阵突兀的异响。

    你内心大呼“帮大忙了”。

    正想是不是可以在这异响上做做文章、让自己稍微从甚尔身上分掉一点心思时,面前的他忽然一撑膝盖索性站了起来。

    你仰头看他,绕着茶几经过你时被他顺手地揉了下脑袋。

    “以后别再把不认识的男人随便带到家里了。”

    说着,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你背对着挥了挥手。

    “走了。”

    那天晚上你意外睡得很踏实,一夜无梦。

    并且,近些日子一直困扰你的奇怪杂音一整晚也再没有出现。

    其实事后回想起来你还是挺后怕的,有时候父母和周围朋友都说你性格方面时常会往“傻白甜”上靠拢,你也弄不清楚为何那晚就鬼使神差将甚尔带到了自己的家中。

    难道是因为对方受了伤,所以让你放松了警惕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