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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眼,你维持不动,有些愣愣地看着甚尔将另一只刚刚安慰般在你鼻子上挠了一爪子的手很自然地贴在了你另一边的脸上,于是你这时两边的脸都开始迅速升温。

    “本来就不是什么要紧事情,早就决定随手推掉了。”

    见你不相信,他解释,顿了顿,似乎回想到什么,微一咧嘴,有些痞地笑起来。

    “不过,你刚刚那一下,我还挺受用的。”

    “!”

    好像……被调戏了?

    直到你的脸被男人用物理降温揉上过几轮,被他用像是教训小鬼似的口吻哄着睡下,又看着他说帮你去拿冰块买药轻轻关门离开的身影……你都还一直处于脑袋噗噗噗冒着热气的烧水壶状态。

    “……呜啊。”

    像是做梦一样。

    你美滋滋地等着甚尔回来,翻了个身将身子蜷缩成虾米,双手捂住降温失败愈发滚烫脸颊,而后用力掐了掐。

    好痛。

    不是在做梦。

    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胸腔被心脏砰砰砰撞得生疼。

    生病真好啊。

    甚尔真好啊。

    生病的时候有甚尔在真好啊。

    晕乎乎地玩着小学生造句,你蹭了蹭被甚尔刚刚伸手拍得松软的枕头,昏昏沉沉睡起了回笼觉。

    ——而在你卧室的门外,男人兜里的手机已是急切地响了起来。

    皱了皱眉,在铃声响度达到足以吵到你的程度前迅速按下接听,很快,孔时雨难以置信的嗓音从调至最低音量的手机里破机而出。

    “甚尔!?你在搞什么?”

    “星浆体的悬赏为什么撤下来了?这才放上去几个小时啊?开玩笑的吧?!”

    踱步走到茶几前,挑了下靠近手机眉毛的男人歪头瞅了瞅,终究还是嫌弃电话那头太吵,伸手抓了几张抽纸堵上了电子产品出音的部位。

    “啊,那个啊…”

    “你看见的那样——任务,我不干了。”

    声音懒懒散散,径直走向厨房,裹成木乃伊没两样的手机夹在脸颊和肩头间,空出手打开冰箱收集着用来降温的冰块。

    孔时雨:“!?!?”

    类似于“甚尔你在干什么啊甚尔”、“你这家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倒是给我个解释”之类的激动发言闷闷地不断从机体里传出,即使听不太清却也依旧感觉得到声音严重变调,可见这平日里还算沉稳的接头人这时被令人头疼的这位弄得有多么地胃疼。

    “啊——啊——抱歉,这里信号不——好。”

    “听—不——见———”

    随意敷衍了几句,打算就这么无情挂掉。

    想了想,扎紧了装满冰块保鲜袋袋口的男人最终还是对着那边气炸的人补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