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居然是在对面死马当活马医而采取的措施下慢慢缓解了症状,在一下一下对待孩童般对身体的轻柔抚摸中静下心来。
得救了……
直到你胸口起伏归于平稳,对方肺部的空气也彻底耗光——
唇分,被牵扯而出拉长的晶莹丝线于呼吸的空隙中勾缠着最终勾沾到甚尔嘴角的那道纵向的疤上。
缓了缓,你最终是眨了眨湿润得蒙上雾霭的眼睛,抬手胡乱擦去下巴唇瓣沾得满是的水渍,抬头忧心忡忡地看向男人——
“甚尔,我……”
还没等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面前的男人已在你惊愕的注视下随手拿指间揩去了疤痕上勾缠着那道丝线,随后,微伸出舌,满不在意按在了那上边……
“!?”
眼睁睁看着他滚动着喉结吞咽下去的举动,顾不得去想对方此时是欲还是蛊的你一下从床上坐起又要激动上了:
“等一下!你怎么…我感冒还没好的呀!”
所以说为什么就直接吞下去了?
会传染的吧!
才刚撑起身子你脑袋就被盖过来的大掌按住,五指并拢用了点力道地压了几下,重又压倒回了床去。
“冷静点。”
“——今天晚上你太闹腾了。”
甚尔板起了脸,这时的表情少有地有那么几分严肃。
“……”
被这么说的你立刻有些委屈。
到底是因为谁自己才激动成这个样子的啊?
你只是在为甚尔不甘和难过而已,再加上感冒,这才引发了……又不能全都赖你!
不过,很快你就不委屈了。
——因为在最开始对你头部的一通欺负过后,甚尔很快改为用掌心使力,最终轻轻柔柔地揉了下你的脑袋。
手法意外地不错。
很舒服。
不由舒适地眯着眼去看也在看你的他,就见那薄薄的嘴唇忽然很小幅度地动了几下。
唇语似乎是——
“谢谢”。
*
很久很久以前,或许也没有那么久——
有这样一个从小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得不到夸奖、被周围人视同为一无是处废物的孩子,他一直以来生活在被影子笼罩下的阴暗潮湿里,头顶落着不知何时停下的雨。
而同样也是在一个一如既往落着雨的粘稠夜晚,那个抱着无所谓态度长大的孩子,他小小的世界里忽然幸运地落进了一道光。
趋光的本能让他追随了上去,然后长大的孩子得到了很多他以前没有的东西。
“还是头一次……得到什么人的认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