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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握着病床上母亲垂落下去许久变得冰冷手的父亲,伏黑甚尔想。

    这个家伙总是希望别人获得幸福…

    明明最该拥有这些的恰恰是她自己不是吗?

    难得用五円换取的一次机会,许下的居然是“希望甚尔能够幸福”这种无关紧要的愿望。

    真是浪费…

    ……

    “嗳?虽然这个字很好,但是男孩子的话也叫‘惠’没问题吗?”

    “没问题,至少他睫毛很像你,这点上非常漂亮。”

    “噗,这什么奇怪的理由啦,跟名字完全没有联系。而且明明这孩子各方面都遗传了甚尔的特质吧,不论是脸还是头发什么的…”

    “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明明皱巴巴成这样……”

    “甚尔刚刚一瞬是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吧!绝对是吧!”

    “你看错了……那我换个说法。”

    “嗯?”

    “小鬼诞生在【冬至】,我名字的发音也是【冬至】。很显然——这就是‘惠’吧。”

    “……呜哇,甚尔你该不会学生时代国文其实超级厉害吧?总是班上第一的那种?”

    “开什么玩笑,我没上过那种学。”

    “嗳?那我岂不是第一个被甚尔唤作‘老师’的人?”

    “是说最开始那会儿的称呼吗?嘛,算是吧……你偷笑什么?”

    “总觉得好幸运,在这种方面上我是甚尔的第一次哎!”

    “…你是小孩子吗?”

    “……”

    ——过去没营养的对话也好,还是指缝间错以为紧紧握住的幸福也好,已经不想再去回想。

    将头深深掩埋在逝者床头的男人那时大概只想许下让曾经的自己永远都不要与手边名为“姬子”的女性相遇的愿望。

    如果那个被一双手充满恶意推入咒灵堆的孩子从一开始就不曾获得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宝物,那么当宝物被重新收走时,一定不会像是这样对着撕裂伤口所结下痂一般颜色的黑暗无声哭泣吧……

    “那个……呃,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最爱的妻子“去世”当天,任由液体在脸上肆意的男人,抬起脸看到的,便是突然出现在妻子床脚猫一般盘腿而坐歪头朝自己看来的运动服神明。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理智的弦在崩坏前告诉伏黑甚尔,自家老婆的病床自己都没舍得坐……

    眼前这个不把自己当外人看的家伙必须毒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