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着肉沫的血被吐出,对面的咒术师高声道:“黑子!你看看这尸横遍野的人间炼狱,这就是你离开某院家之后想要看到的景象吗!”
风将黑子柔顺的秀发吹的支愣起来,她立于傩子身后,对于死亡视而不见。
她冷淡道:“与我何干?”
傩子仰天长笑,因为打斗而□□的上半身上的肌肉随着他笑而震动。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加持着封印的匕首刺破了傩子如岩石般坚硬的肌肤,黑子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冷淡淡的。
手中的匕首又往里捅了几分,只剩刀柄在外。
她拿出手帕,将指尖上沾的血擦干净:“最爱的女人吗?”
常年被积雪包裹着的心脏因为他狂妄的言语竟感觉到了冰雪消融的感觉。
通过傩子血肉触发的封印将他包裹,萦绕在全身的咒力被封印。
“黑子?!”
他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他们派来我身边诱惑我的?”
“他们?也配?”
黑子抽出匕首,抱住往下倒的傩子:“你命太长了,不能陪我一生的人,还是死在我前面的好。”
黑子最后说的一句话不断的在他脑海中盘旋。
裂缝越来越大,他终于能够重见天日。
身体和灵魂的不匹配让他察觉了异样。
这不是他的身体。
他试图抢夺身体掌控权时,这具身体的主人开始了反抗。
“虎子,你吞噬了傩子的手指,现在已经不能算人了。根据咒术师条例,我要将你袯除。”
傩子终于抢夺到了身体的掌控权,嚣张的话让他不屑笑笑。
他转身,首先注意的是支愣的发型,而后是……烧成灰他都不会忘的脸。
被背叛的痛苦将他紧紧缠绕,他带恨吐出“黑子”二字。
“你有什么要说的,我会将你的遗言转交给你的亲人。”
手遏制了咒术师的喉咙将他单手压倒在地,傩子俯身,微弱的气息打在咒术师的喉结上。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匆匆赶到的羽毛球子一板砖将被傩子占据意识的虎子打晕。
他大口喘着粗气,体力明显透支:“接下来的事会由其他咒术解决,你先回去,我带傩子的容器去咒师协会接受审判。”
男人冷淡地点头,看了晕倒之后咒印全消的虎子心中仍有疑虑。
黑子是谁?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面容冷淡地女咒术师和诅咒之王坐在山花烂漫处。
有鸟雀经过为他们歌唱。
夕阳的余晖洒在女咒术师侧脸上,残暴的诅咒之王的眼中满是柔情。
他凑近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