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中也哥愿不愿意辅佐我呢?”她双手十指交叠, 支撑在下巴上,问他。
首领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风云变幻,晴朗的天空衬得这里纤毫毕现。看着坐在首领办公桌后的少女,中原中也恍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的气质与森鸥外有了一两分相似。
年轻的重力使心甘情愿地低下了头,对港口黑.手党的新任首领宣誓了效忠。
简要的交接仪式过后,中原初雪忽地笑了,她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赭发青年的面前,平视着他,忽然笑了:“中也哥,我的腿被治好了。”
“现在,我和你一样高了耶。”她比划了一下。
原本露出因为她不再残缺的躯体而面露惊喜的中原中也,脸黑了。
京都。
特级咒胎所孕育的地方,正下方是一处废弃的宅邸。虽然它的位置并不偏僻,但是不知为什么一直空置。看建筑物上陈旧的痕迹,已经至少有三十年无人居住了。
披着少年壳子的羂索,连带着另外三个特级咒灵成为这里少见的访客。
“知道这里为什么常年无人居住吗?”有着黑白撞色头发的男孩首先出声,他们距离这个咒胎愈近,就越发能感受到它所孕育的强大力量。
真人来回打量着这里的陈设,虽然是宽敞的宅院,却无端有种腐朽而陈旧的气息。
“立神君,这里曾经是咒术师的居所?”他饶有兴致地询问道。
“没错。”羂索说道,“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三十年前,五条本家是位于京都,而并非现下的东京。”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漏瑚撇了撇嘴,火山形状的头往上蹿出来点火星。
“当然,这与我们无关。”羂索用着少年的脸扯出一副并不符合年纪的、势在必得的笑,“但是这恰恰是这只咒灵诞生的起因。”
“一个深深怨恨着五条家的特级咒灵。它诞生的意义,就是将五条家所有的血脉斩杀殆尽。”
“为什么?”花御转过头,注视着他,声线十分特殊,仿佛重叠的御姐音。
羂索正待回答,少年掩藏在发间的耳朵微微一动,他顿时将视线从咒胎身上挪开,隔着院墙望向不知何处。
“总之,五条家迁移的原因,就在它身上。”他加快了语速,“带它回去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留在这里了。”
穿着羽织的男孩跳上了院墙,回头补充了一句:“劝你们最好尽快,否则等五条悟来了发现端倪,后面的一连串计划都会受到影响。”
“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们也知道。”漏瑚说。
羂索离开了,剩下的三个咒灵开始研究如何将浮在空中的特级咒灵带走。
“要将它拖下来吗?”花御身上的藤蔓蠢蠢欲动。
“试试……”真人的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停下,“看来,又有不速之客到来了。”
“难道是五条悟?”漏瑚盲目地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