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虎杖悠仁则是露出了豆豆眼,对于这种理想,他无法理解,只觉得过于高深。在他体内的两面宿傩不屑地嗤笑一声:“弱者的把戏。”
“噗。”五条悟更是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那么,你是担心我会影响你那……呃……所谓伟大的计划?”
羂索默认了,同时终于稍稍有些恼怒:“你觉得这很可笑吗?”
“确实。”五条悟点点头十分拉仇恨地承认了。
羂索:无能狂怒。
于是在众人眼里,就是那颗脑花像抽风一样抖了半天,最后忽然恢复了原状。
它怒极了以后反而重新平静下来:“五条悟,你确实是个天才。但是,即使是你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天元大人的力量很强大,如果合理利用,可以将境内所有人变成咒术师。为了防止六眼对我计划的阻挠,我尝试了很多方法,才发觉,将六眼封印才是唯一的办法。”
“单纯地杀死六眼是没有意义的。”羂索意有所指地说。
五条悟脸色顿时有了一瞬间的冻结,随后又恢复了漫不经心。
“你继续说。”他语调轻缓,然而旁边的直觉系动物虎杖悠仁却忍不住往远处靠了靠。
——嘶,五条老师身上的气息忽然好冷。
“六眼每隔大约五百年会降生一次,天元同样需要五百年一次的同化才能维持理智,六眼负责将星浆体护送达到目的地。在某种层次上,这也是一种‘束缚’。”
“咒术师几乎无法打破这个诅咒。我尝试过直接刺杀星浆体,但是星浆体会有备份。三十年前,我在五条家也做了实验,试图提前杀死六眼的咒术师。”
五条悟上扬的嘴角一点点拉平。
羂索一无所觉地继续说着:“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五条彻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因为被自己至亲的兄长嫉妒,毒杀致死。不过不愧是最天才的六眼,他强撑着杀死了所有的参与者才死去,事后还化为了诅咒。”
虎杖悠仁的脸色也变了,他下意识地想要去看身边老师的脸色,又兀自止住了。七海建人同样为这段惨淡的过去感到震惊和唏嘘。
脑花已经憋了很久,将近千年的守候,此时正是不吐不快,它根本没有在意五条悟的反应,仍然继续说话:“然而,两年后,六眼再次出生了,再度接下了保护星浆体的任务。我明白,或许只有咒术师之外的人能够打破这场循环。伏黑甚尔的出现就是绝佳的契机。后来,果然……”
“果然天元就‘进化’了?”五条悟身上的气势极盛,即使隔着黑色缎带,脑花依然觉得仿佛有某种实质性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自己。
它抖了抖,原本因为讲述计划而兴奋起来的大脑这才迅速冷却下来,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
一只手搭上了白发青年的肩膀,七海建人一边安抚着最强咒术师,一边开口,“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