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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苍狼是赶了几个通宵硬挤出一日来亲自迎接他们,千雪自是体贴侄儿这点小心思,一睡醒发现苍狼在,自己就识相地溜出去了。

    结果没想到都吃晚饭了,这一狼一鱼还在腻歪,然而最让他痛心疾首的是,他都忍不下去敲门了,这俩搞得血迹斑斑跟刚打过一架一样,居然只是亲亲贴贴,其他一概没做,你们这届年轻妖不行啊~~

    这顿饭吃得寂静无声,除了千雪谁都尴尬。

    吃完饭,千雪把门关好,屋子里所有有智识的东西都清出去,包含那盆风铃草。

    苍狼浑身警铃大作,他的动物本能告诉他不好要糟。正在他绞尽脑汁想办法脱身的时候,千雪转头看向北冥缜,异常严肃、专业、严谨地说,阿缜,让我看看你的牙。

    哈?苍狼看着北冥缜乖乖张嘴,千雪以一个牙科大夫一般的态度检查了鲛人满口森白利齿,又仔细看了北冥缜的指甲,转头看向苍狼,同样查看了他的牙和指甲之后,千雪特别严肃地一手按住他们一个,“为了你们的生命着想,勤剪指甲、每天磨一遍,磨钝,不能磨薄,激动呢,也千万别抓别挠,接吻和舔的时候控制一下情绪,别下口——你俩这牙口,能出妖命的。”说完他叹了口气,“就你俩这牙口吧,哔(自动消音)和哔哔(自动消音)这事儿算是彻底告别你们了。”

    北冥缜楞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纯情处狼苍越孤鸣慢了半拍也反应过来,俩妖鳞毛齐炸,苍狼猛的站起来,被千雪一把按下。

    他的王叔咧出一个让狼和鱼都毛骨悚然的温柔狞笑。

    “今天这堂千雪王叔的婚前异种生理课,你们谁也逃不了。”

    上完千雪的生理课,苍狼身心俱疲地一条狼瘫倒在软垫上,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有可能不举了。

    课听了个开头他就忍不住尴尬化出原形,北冥缜倒是特别认真地一边撸着黑狼一边听完了课,还记了笔记。

    苍狼发现,只要进入一种讨论的微妙氛围,什么话题北冥缜都不带怕的,结果只有他听得双爪埋脸,耳根都红了,恨不得死过去。

    千雪看他那德行,心里就把自己亲哥上代苗王颢穹孤鸣和北竞王从耳朵尖骂到尾巴尖。

    苍狼出生不久母后病逝,颢穹大手一挥把他丢去了北竞王府,结果这俩一个忙事业一个忙造反,居然没人给苍狼安排个晓人事的宫女,快三百岁的处狼啊,三百岁啊!只好他今天叔代父职,给自己侄儿把这课补上。

    拎着耳朵逼苍狼重新复述了一遍重点,千雪满意地去了偏院,苍狼一副“我还想再死一刻钟”的死相瘫在地上,北冥缜靠在它身上,认认真真翻手里的笔记,重又看了一遍,赞叹了一声,说他以前故步自封,从未出过海境,到了陆上才知道妖种繁多,生态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