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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阿洛,你别……”温念一时间结巴起来。她承认,她喜欢阿洛。也曾偶尔在梦中肖想过,这白衣蹁跹之下,是怎样娇嫩的躯体。但梦醒之后,就后悔了。后悔亵渎了这高洁的身姿,后悔侮辱了这圣洁的人。一旦接着入睡,就会继续那脏污不堪的梦境。不让自己再次犯错,梦醒之后的时间,都在洛清越的竹苑之外,对着她的大门思过。

    随着梦境频率越来越高,她思过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后来,在洛清越门外守着,渐渐成为一种习惯。

    现在,梦中的人扯着衣领,直把她的手往身上送。她的脑海中如那烧滚了的开水,一下子沸腾起来。

    “你别这样,阿洛,我……我忍不住的……”温念维持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

    “渴……”软塌上的人蹙着眉头,声音软软地说:“我想喝水。”

    待一杯凉茶递了过来,刚触上嘴唇,就被打翻在榻上,平白湿了一片。

    “苦。”她说。

    “好,我去给你弄一壶糖水。”只是未等温念转身,软塌上的力道就把她拉了下去。红唇相对,湿热的舌闯进温念的口腔,像是濒死之人,对生命之泉的渴望。

    洛清越温热的双手,由之前托着温念的脸颊,渐渐变成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而另一只手,不安分地申向红衣人的衣领内……

    随着滚烫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肌肤的一刻,红衣人的理智之弦,砰地一声,断裂开来。

    阿洛,这是你主动的!

    由之前的后退转为进攻。

    白衣女子终于得到传说中的甘霖。不过渐渐地,甘霖变成了将要把她淹没的潮水,一浪一浪地朝她涌过来。

    温念恋恋不舍地放过洛清越微微红肿的唇,深吸一口气,微凉的夜风打在她的脸颊上,让她清醒不少。

    于是,她的手伸向对方的衣带。

    *

    待洛清越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纱衣和红色的袍子纠结在一起,在地上卷成了一团,屋里四处都是水渍,地上,桌上,就连软塌的竹席上也滩着一汪水。

    而自己,正赤·身~裸、体地,泡在一个木桶当中。似乎已经泡了许久,指腹的皮肤都泛起了褶皱。脑海里,恍惚间浮现着一幕幕鲜艳的画面,一抹红色与一道纯白痴缠在一处,正如地上蜷成一团的两件衣服。

    这是梦还是……

    缓慢的脚步声顺着楼梯传上来。

    那人刚刚冒头,洛清越就下意识大喝一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