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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回贾珍的思绪的是贾蔚的疑惑,“父亲,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最后一句很悲伤?”贾蔚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因为它本来就是一首很悲凉的诗,说得是那些百姓们的悲惨生活。”贾珍拿起书本开始慢慢地给贾蔚讲究这首诗,其中还穿插着他的所见所闻,就连贾茂都被吸引住了,只听着贾珍的话。

    听完之后,贾蔚已经哭了起来,而贾茂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这些年常被贾珍带出去走动,也曾到自家庄子上看过那些佃户的辛苦生活,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比那些人生活得更坚信的还大有人在,现实永远比自己所想的要残酷的多。贾珍看着两个儿子,不由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光说光看终究还是不行,看起来还是得多加锻炼锻炼他们。贾珍不由地有些发愁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他一直都认为只有体验过艰辛的生活,才能学会珍惜,只有疼痛和紧迫感才能督促人上进,打磨人的精神与意志力。

    到了该午睡休息的时候,贾珍连忙打发两个儿子去休息。而他则去找古粟,他得仔细计划一下该怎么办?“其实我觉得圣上对你这个外甥女女婿还是不错的,监察御史虽然品阶官位,但是你这种被专门派遣到南直隶的监察御史可是巡按御史,代天子巡狩,职权可不低。”古粟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可也是一份极其得罪人的差事。”贾珍不禁冷笑道,他是被降职了,可是权力却大了,这勉强可以看作是名贬实升,可是被扔到南直隶这块地,这文渊帝的心思可真不好说。

    “看看皇帝下一步,就知道他是想把你放在火上烤,还是想保全你了。”古粟摊了摊手,对于自己的东家着实没有啥同情心。“这两个有区别吗?”贾珍翻了个白眼,反正做御史他还是蛮轻松的,起码比在户部要稍微轻松些。

    “我有些庆幸我当初挂冠而去了。”古粟是真的有些感叹,在京城这么些日子,站在了比自己原来的位置要高些的地方看,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是真的太渺小了,才高八斗又如何?智谋双全又如何?都敌不过上面的一句话,简直就是可笑。“可是你终究不甘心。”贾珍直指要害,其实他要是真做一个纨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依旧不愿意做,他还是愿意在宦海里起起伏伏,这种心思无关其他,只关于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