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交给礼郡王来办此事,拟上章程来。”政和帝一言九鼎,便把这事情给订了下来。“遵旨。”礼郡王应承了下来,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至于户部尚书已经开始琢磨该怎么做才能利润最大化。贾珍看得出来户部尚书想什么,以前户部尚书想着如何催债,现下却想着办法挣钱,这确实够难为已经一把年纪的云尚书了。前任皇帝是个喜欢奢侈的,造了多少园林,又爱放债赏赐,连带着一群勋贵们,一起把国库花的七七八八。政和帝倒不爱享受,然而政和帝却是个有主见的君主,这一项项的改革烧钱程度可和出游造园林差不多,甚至更厉害些,光是节流远远不够,所以户部尚书连带着属下只好积极开源,便是抄没的贪官的家产田地的价格都不似往日那般低廉,不少人都说户部尚书的眼睛都钻进了钱眼子里,却不晓得户部尚书的辛苦和心酸。
兵部尚书却不见得比户部尚书轻松多少,虽然现在战船还没什么踪影,但是海军却必须练起来,毕竟陆兵和海兵是完全两个概念,现下还有不少海军兵士不识水性。“这海军有海军的训练法子,陆军有陆军的训练法子,依我说,倒不如划了洞庭湖或者是鄱阳湖以供兵士操练,这一口气吃不成胖子,现在湖里试试,再用长江,最后再下海。你手上还有些有经验的老兵,只管叫他们下手操练这群兵崽子们就是了。”胡济和李安俩人低声说了好一会儿话,还不时地问问贾珍一声。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你也不要着急,这事情一口气是吃不成胖子,慢慢来。”贾珍点头应是,“咱们如今是逊在无法主动出击,转守为攻罢了,倒不如之前那般紧急。”贾珍说的情形乃是文渊帝的时候,现下可比当初好上太多了。
“我不怕你们笑话,我就盼着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咱们朝廷扬眉吐气的一天。”李安耸了耸肩膀,开口道。“走,喝一杯去。”胡济拍了拍李安的肩膀,顺便拉住贾珍,邀请道。
“说起来那些洋教士们最近还真能闹腾。”李安不知道怎么回事提了一句,一边还给胡济以及贾珍各斟了杯酒,道,“我听说还是有些人跟着信了,好在如今人少,不然的话,你可又平白无故地树了两敌人。”最后一句话却是看向贾珍。“我顶多不过是个推波助澜的,他们自己没有本事又与我何干?”贾珍弹了弹自己的衣服,道。“我不过叫你小心一点就是了,你们家里已经有了个居士,可千万别再出一个,茂哥儿如今可在金陵。”李安还是很喜欢贾珍的两个儿子的,不由地关切道。
“那小子若是敢给我来这一套,就别想着进家门了。”贾珍笑了笑,开口道,他可没少教导自己两个儿子以及闺女们,若是还能被那群和尚道士忽悠过去,那么他也无话可说了。“得了,叔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那两个小子,鬼灵精着呢,又伶牙俐齿的,不会被人轻易地糊弄的。”胡济喝了口酒,笑着道。“不过白提醒一句,我可看好你们家那俩小子呢。李安笑了笑,道,“只可惜没有一个承袭祖业的,叫我好生惋惜。”“得了,好好吃你的菜了,别想着把他儿子拐到你们兵部去。我瞧茂哥儿日后八成不是户部就是吏部,要不便是外放。至于蔚哥儿,如今年岁小,看不出什么来,却已经被工部尚书给惦记上了。你上哪里再找出个来,拉到你兵部。”胡济夹了一筷子的菜扔到了李安的碗碟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