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臂伸直了举高点啊。”五条悟抓着岁岁握住伞柄的手,向上举了举,但是依旧有小半块视野被雨伞布遮挡住,这样走路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行,换我来。”夏油杰接过伞柄和岁岁换了个位置,保持着一颗绝不偏袒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的心,像举一把利剑般刚正不阿的举着伞。
结果岁岁和五条悟的肩膀都淋到了雨。
夏油杰:???怎会如此。
“你们不会贴过来点吗?”夏油杰一只手揽着岁岁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靠了靠,另一只举着伞的手偏移向五条悟,确保三个人都不会被雨水淋湿。
岁岁一步踩着一步艰难地挪动,坚持不了几下就放弃投降:“你把我贴得太紧,我不好走路啦。”
“你怎么那么多事?”五条悟一把抓过岁岁,将她拉到中间,“你走中间。”
结果没走几步岁岁的鞋子都要被他们俩踩掉了。
岁岁无语:“我累了,去喝奶茶等雨停吧。”
于是三个人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向最近的奶茶店。岁岁点了一杯冰鲜柠檬水,夏油杰点了一份珍珠拿铁咖啡,五条悟点了三色冰淇淋球,坐在店里一边等雨停一边闲聊着。
“路上还在堵车。”夏油杰品一口拿铁咖啡,目光放到一长列久久未动的车流里。
“我们待会怎么回去啊,这天气也不好坐虹龙,指不定一个雷劈下来把我们三个劈得外焦里嫩。”岁岁咬着吸管惆怅地问,仿佛在应和着她的话,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将阴沉沉的天地照亮片刻。
“要是这雨一直下下个不停,今晚就不回学校了。”五条悟舔了一口最上面的香草味冰淇淋球,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勾着嘴角凑过来低声说,“去开房。”
岁岁摇头,“不行,我认床。”
“你认床?!”五条悟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认床能在学校宿舍里睡十六个小时?”
“……意外,那是意外。”岁岁知道自己的辩解苍白无力,只好低头嘬起柠檬水。
夏油杰单手撑着腮帮,玩着杯子里的珍珠小声道:“可以睡在我怀里。”
岁岁听闻咬着吸管瞪圆了眼睛看向说出这话的夏油杰,哇靠这么骚,你谁啊?你还是杰妈吗?
五条悟倒是没听到夏油杰的呢喃,看着雨帘舔着冰淇淋。忽然一声落雷响起,五条悟手中的冰淇淋球被他舔得过猛,全部掉在了地上。
……请问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吗?
五条悟戴上痛苦面具,深切悲痛意外死亡的三色冰淇淋球,伟大的事业(指被他吃掉)还未完成就身先死,真是壮烈而毫无意义只会给清扫增添麻烦的死亡方式。
他张了张嘴可怜巴巴地撒着娇:“岁岁……”
岁岁直接起身远离他,换了一张桌子坐,“别叫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耳朵聋了听不见。要喝找夏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