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油杰在楼下刷牙时遇见摇晃着脚步过来打算洗澡的五条悟,此时雨已经变成稀稀落落的小雨点,卷在呼啸的风里刮得到处都是。
他漱着口从镜子里看到五条悟春光满面,周身洋溢着幸福的粉红气泡,吐掉漱口水问:“笑得那么开心,做春.梦了?”
五条悟把脱掉的上衣扔进脏衣篮里,突然亮着眼睛好奇起来反问他:“杰,你做春.梦了没?”
“……”夏油杰打开水龙头洗脸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五条悟不死心地凑过来,“有没有梦见岁岁?”
夏油杰放了大半盆水练习憋气。
“别憋了,小心憋坏身体。”五条悟重重地拍拍他的肩,差点把夏油杰呛着,他自己关上浴室的门哼着歌开始洗澡。
等到夏油杰洗漱好,岁岁才迷迷糊糊从楼上下来,她揉着眼睛软绵绵地朝夏油杰打招呼:“早。”
“早。”
见她一路朝洗漱间走去,夏油杰好心提醒道:“悟正在里面洗澡。”
岁岁点点头,转身坐在沙发上往嘴巴里塞了一颗脆皮软心的柠檬味薄荷糖,抱着靠枕迷迷瞪瞪地盯着准备开始做早餐的夏油杰。夏油杰被她一直瞧着,走过来在她的面前蹲下身。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他拢了拢她睡得凌乱的发丝。
岁岁垂下眼睑移开目光,气虚地说:“还行。”
说完后才敢正视他,弯起嘴角娇笑一下,朝他的嘴巴里喂一颗薄荷糖。
夏油杰感受着嘴巴里渐渐发散出来的浓醇的柠檬味,接着问道:“做噩梦了吗?”
他知道她体质多梦,且好做噩梦,但是他不知道那些都是岁岁为了掩盖梦的内容故意说成是噩梦。
岁岁纠结一番,有些发疼的胸口不自觉地贴紧了柔软的靠枕,点点头。
“唉……”夏油杰轻叹,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脑袋,“还是太勉强你了。”
……他会不会把她想得过于单纯美好了……
岁岁的内心冒出了罪恶感,夏油杰站起身补偿性地说:“我帮你梳梳头发。”
罪恶感更深了。
夏油杰拿来梳子坐在她身侧,手法温柔,慢慢梳理着她柔顺的头发。梳齿按压在头皮上顺畅地理开微凉的发丝,岁岁漫无目的地望向庭院。
理完后他又继续帮她编头发,修长的手指插进发间,一撮一缕地编盘,当他编好后手指自然地捏住她的后颈按摩。
岁岁舒服的轻哼一声,注意到自己不小心出声时马上闭嘴屏气,提醒自己这是夏油杰的手不是五条悟的。
夏油杰的手逐渐下移,帮她按摩着肩胛骨,指腹隔着衣服打转按压。他的呼吸声深深浅浅的亮在耳畔,甚至吐息会若有若无地落在脖颈肌肤上,岁岁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谁、谁叫她昨晚刚经历了那种事……混蛋五条悟说话不算数一个劲地撩她,她、她一下子没把持住也就默许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