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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太宰也通过观察得出,咕哒子绝对不是什么完全没有战斗力的少女,虽然她自己似乎毫无自觉,但她看似纤弱的身躯实际上相当结实,只是可惜少女身边有着织田作,否则他还真想接着恶作剧的理由去测试一下少女被突然袭击时的反应。

    织田作的事情暂且没有告诉其它社员,只是汇报给了社长,至于被乱步看穿那也算不可抗力,也不需要刻意告知他什么。社长了解到这件事之后只是见了见咕哒和织田,也就允许了太宰的做法。

    于是,咕哒就这么带着织田在太宰家里住下了,太宰也和楼下的咖啡厅老板谈好了咕哒的工作,甚至还不知道趁哪个空挡去给咕哒买了一套和咖啡厅服务员小姐同款的女仆装,咕哒拿到完全合身的衣裙发现一寸不多一寸不少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该不该举报一下太宰。

    作为从者的织田不需要睡眠,某种意义上来说太宰这种怪物实际上也不太需要,他把主卧让给了咕哒住,自己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和织田作聊天。

    咕哒子的适应能力相当强,不管是失忆,还是契约了从者,还是在咖啡厅打工,还是借住在今天刚刚认识的人的挚友家里这种事。

    她简单地借用浴室冲洗了一下,向太宰和织田道过晚安之后也就不打扰这对阔别已久的挚友交流感情,自己躺在了主卧的床上。

    短短半天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呢……她回顾了一下自己目前为止大脑里仅剩的半天记忆,忍不住感慨道:“真是……奇妙啊。”

    并不是没有疑窦,脱掉那一身不明所以的制服后,这具身躯上布满显然不是一个普通高中少女该有的密密麻麻的伤疤,手背上的殷红令咒并不是契约织田先生之后才出现的,仔细一想的话,刚刚恢复意识的时候它就在那里了,手腕上有一圈像是长时间佩戴比较紧的饰物留下的痕迹,但却没有与之对应的物品存在,以及种种莫名其妙的直觉,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清晰地想起的片段……

    “我究竟忘记了什么呢……?”她盯着空白一片的天花板,喃喃自语。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轻飘飘地洒在被子上。

    “嘛,暂且不管了吧。”她很快放弃了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先放一放,明天还要去咖啡厅打工呢!

    于是少女翻了个身,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令咒,轻轻笑了笑。

    “晚安。”她意义不明地对那个盾牌形状的图案说,随后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安眠。

    在意识消散的前一秒,她似乎听见了有谁在耳边说:“晚安。”

    是谁呢?

    与此同时,正在客厅的织田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扭过头向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了?”太宰叼着自己用来吃蟹肉罐头的勺问他。

    “不……没什么。”织田摇摇头,“大概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