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室透,是波本,还是某种混合起来如同鸡尾酒一样已经无法分开的东西呢。
降谷零在哪里呢?
丢掉了身份,但是罪孽与噩梦却会永远纠缠在他的身边,他仍然没有走出那片黑暗,他迈过了一个路标,然后继续踉跄着前行。
所谓的重新开始,但是还能回到“零”的位置吗?
“所以,我自作主张了。”
“我没法驱散那些黑暗,所以……所以我想在他无光的黑夜里再添上一只萤火虫,哪怕更亮一点点也好。”
这么说的时候,藤丸立香声音变得有点小,她很少用这样的语调说话。
“那个时候被太宰先生说了一通我可没忘记啊,所以连导致糟糕后果的可能性都一并考虑道了,这次应该不会出这种差错才是。”她说着,握紧了手,将子弹牢牢攥住,“但是啊,但是,还是会担心,这样做是正确的吗?”
“我是否做了多余的事情呢?”她扭头看向了太宰,“我是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又高高在上地意图去拯救谁了呢?”
然而太宰却笑着,无奈地伸手摁住了她的头,用力地揉了两下。那柔软的橘色头发触感很好,仅次于侦探社的小老虎。
“你这种人,就算高高在上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哦。”他说,“以及,果然,对于你高高在上地想要拯救谁这件事,我应该好好庆幸才对。”
“毕竟,如果你不高高在上地做点什么,织田作大概就不会回到我身边吧?”
藤丸立香愣愣地看着他的笑容,太宰何时这样笑过,不带着一点虚伪和作假的那种笑容,很轻,或许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
她理解了太宰的意思。
——在相通的梦境里,织田作先生所后悔过的“没有穿着鞋踏入”,原来就是这种意思。
“好吧,那我就继续这样做了哦。”藤丸立香眯起眼睛,无法抑制地扬起了嘴角,“以后如果有人再对我抱怨,我就告诉他‘连太宰先生都认为我做得很不错’哦!”
“随你开心吧。话又说回来,你结果还没意识到啊,你……”太宰看着藤丸立香的眼睛,突然止住了话头,“算了,就这样吧。”
“喂喂,这样是指哪样啊!”
“啊哈哈,就是指这样哦!”
“到底是什么啦!快告诉我!”
“就是这——样——啦!”
太宰嬉皮笑脸地糊弄过了这个问题,然后看着被气到的小姑娘哼哼唧唧地丢下她向楼梯跑去的背影,眼里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