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与身体上的暴力哪个更加恶劣。
刚才胸口压抑酸涩的滋味一下了就散了,夏油杰根本就没把几乎缩在一起的三只“鹌鹑”放在眼里:“走了,我没注意过这些,也不在乎他们怎么看。”
毕竟这些普通人受限于先天条件,根本看不见也永远无法理解他的世界,何必与他们计较?就像被狗躲着走,难道人还要上前去质问那些狗这样做的原因?
“我不需要道歉,没有意义。”他顺势勾起常夏手指:“不是想早点回学校?”
“这不是有没有意义的事。”常夏反手握住他,神色坚定:“他们做错了,那就是做错了。”
“无论强弱高下,做错事情就应该承担责任。不懂就教他们懂。”
说这些话时他始终平视那三个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男生:“我不觉得夏油杰是个奇怪的人,他很正常。语言表达,行为举止,品行操守,任何方面都高于你们。我为能遇见这样一位可靠的前辈感到由衷喜悦!”
“如果易地而处,他绝对不会像你们刚才那样尽说些失礼的话。所以,你们没有什么该说的?”
噫——!
厚重的压力压得三个男生抱在一起飚出眼泪花:“对不起!我们错了!”
他们向已经扭开脸去看哪里合适放虹龙的少年低下头:
“我们不该故意把你当空气
“我们不该在你女朋友面前说你坏话!”
“总而言之,对不起!”
狠狠鞠了一躬后他们夺路而逃,就像身后追着教学监督。
夏油杰是真没关注过曾经的同学如何看待自已,或者应该说,如果不是常夏的反应,他可能还没意识到原来自已被人给孤立过。
但这并不妨碍因被他保护而变得心情明亮,少年嘴角抿起小小弧度:“多谢。”
赶在他松手前将他的手指裹进掌心,虹龙出现在脚边:“快走吧。”
“哦哦!”常夏的注意力被咒灵引走,忘了手的事。直到在虹龙背上坐稳后下意识想抓什么固定身体,他这才反应过来——“啊!”
夏油前辈的手很大,很暖和。温度从掌心烧上脸颊,常中状态下的甲级剑士居然觉得自已有点喘不过气。
“那个……”
“你……”
又一次同时发出声音,夏油杰却没有停下:“常夏你……究竟是怎样想的呢?”
“什、什么?想什么?”手被人紧紧握住怎么也抽不出来。他结结巴巴的,完全没有任何气势可言。
“你……”温柔磁性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常夏终于抽出手,摸摸索索掏出手机用力按下接听键:“常夏,说!”
电话那边传来藤原监督的声音:“朝日奈同学,临时任务,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