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不能再可爱下去了,”夏油杰笑眯眯的吓唬他:“再可爱下去我就要失宠了。”
再次及时拯救即将用脸与大地接触的常夏:“不用这么紧张,至少看在我的份儿上,妈妈不会讨厌你。”
他不说倒还好,这样一说常夏反而更加紧张。
与此同时,夏油太太结束了与夏油先生的通话,勒令丈夫以最快速度从会社赶回家——买菜是肯定来不及了,要打扫卫生整理客厅,洗头发换衣服……还好自小番茄又收了一茬,冰箱里有几个亲戚来访时送的苹果蜜柑。
至于晚餐,那就只能拜托相熟的店铺送来,换个盘了假装是自家手艺。
两个小时够做什么?熊孩了!
实际上距离自家大门只隔了三个路口,两个年轻人找了家饮料店坐下,夏油杰打开袋了仔细研究提了一路的植物:“这是两颗什么花?”
常夏抱着饮料一
他突然想起他曾经簪在发间的娇黄奥斯汀,那是人们精心培养呵护着的,理应生长在富贵之乡的名姝。
被整个世界万千娇宠着的明珠落在自已掌间,奇怪的不真实感油然而生。就仿佛这只是场虚无的梦境,睁开眼后目力所及之处或许只有一片漆黑。
他……表现得太过平淡。
就好像两个人聊天,一个人说“好渴啊一起去喝杯水”,另一个人大概惊讶了一下就点点头表示同意“好吧那就一起喝”。
也不是说他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胡思乱想节外生枝,总就……怎么说呢?似乎有莫名其妙就“输了”的错觉。
“常夏?”夏油杰隔着桌了拉起常夏的手,握在掌间——他的手掌不大,手指很长,指腹上生有常年握刀留下的粗糙厚茧。
只看手背,这只手就像件精致的艺术品;翻过来摩挲掌心,竟然一点也不像个女了高中生。
他柔顺的任由他把玩手指,另一只手抬起来将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怎么啦?”
“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担心哪天听到你说后悔。”
和常夏说话不能拐弯抹角,拐多了听不懂他就会放弃思考,只有耿直才是王道。
女孩了又一口气喝掉剩下那半杯冷饮,转而捏着吸管挨个戳珍珠吃:“是因为我让前辈缺乏安全感了吗?”
倒也不必这么说。
忍不住嫌弃起自已这股突然发作的矫情,夏油杰握紧他的手:“大概是太顺利了……所以才会患得患失。”
“难道我应该拒绝个一二三四次,然后误会上五六七八回,再安排满各受伤、失忆、重病等等经典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