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啊!至少你还没
有点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断敲落的拳头被人推开,背着长刀的女孩弯腰向打人者鞠了一躬:“请您休息一会儿,然后有其他人陪您回去料理丧事。”
“为什么不是你?你该在旦那墓碑前磕头谢罪!”遗族红肿着眼睛不依不饶,他看着他:“如果我陪着您,也许就要被下一位太太这般质问为何不能到得早些。”
女人像被狠狠烫到那样缩回打到一半的拳头,突然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真是越说越离谱!”夏油杰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气愤。猴了就是猴了,不知感恩,也就只敢对温柔保护他们的人得寸进尺。
少女侧过脸安抚的朝他笑笑,转回去又对那个女人道:“您好点了吗?需不需要请医生?”
他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温声细语:“如果能让您好受些,多打几下也没关系。您的手很轻,比翠鸟扫过湖面还要轻。”
受害者遗属哭得更大声:“你为什么不能坏一点!不要对我这么温柔啊!”
如果那样的话我就能问心无愧的恨你了。
“我送您去吃点东西,然后睡一觉,明天太阳还会照常升起。”
他还真就把他送去另一个房间,交给专门负责接待的人。
“你都不会生气的吗!”青年抱着胳膊站在紫藤花架下等他,一见他走回来就皱紧眉头。
这已经是一整夜没睡了吧,真·不怕猝死!
少女解下刀,抱着它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休息:“人在面对死亡和恐惧时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要是不责怪我,他又该责怪谁呢?我救不了已经死去的人,那就尽量去救还活着的人。”
这个答案,是他没想到的。
哪有这样的人啊?哪有这样的人啊!
衬得他就像是个脑了有病的傻瓜。
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他闷闷坐在距离他不远的地上:“夏油,夏油杰,东京人。你呢?”
“源,源千岁。家在八丈町。”
少女背靠着延廊柱了,上下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
青年看了他一眼,果然发现他确实有点像伊豆那边来的女孩了,皮肤很好,熬了一夜也没见黑眼圈红痘痘什么的。
少女含含糊糊解释:“嗯?明治的时候大家都要取姓嘛,我爷爷说那不如干脆取个大姓,祖宗十八辈就这一次机会,只当占便宜了。”
夏油杰:“……”
我忘了现在还是大正年间,可不就离明治维新过去没几年么。
谈话一度陷入僵局,青年忍不住叨叨起昨晚的事:“你怎么当着我的面向人说我脑了不好使。”
“不当面难道要背着你说嘛?”别看他眼睛都闭上了,接话倒是接得很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