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赶到车站,青年不由感叹托了时代局限的福:这附近的车站只有一个,要敢像一百年以后那样,只在车站之间跑着找人就足够他们跑断腿。
“我看看,无限号列车……”源千岁挤在人群里一跳一跳向上蹦着查车次,夏油杰看得好笑,低低说了句“失礼”,双手托着腰把她举起来:“看见了吗?”
“看到啦!”她借着青年的手撑了一下,轻松翻身落地:“我去买票,你在站台上等我,别看错车号了哈!”
一小时后源千岁拿着两张车票找到夏油杰,此刻他手里的零食已经多到拎不下:“这里,还有半小时发车,快来。”
“哦哦!”两人随着人流登车,步骤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不过“无限号”可比他们来时那列火车要先进多了,要夏油杰说那就是颜色形状都更贴近博物馆里的展览品。
这个时代火车尚且算是新鲜事物,只记票不记座位号,上车的人看到无主空座可以随便坐。于是少女奋力挤在前面挨着车厢号一节一节找过去,最终在列车中央找到了正在研究便当餐单的炎柱:“炼狱先生!好巧!”
“哦!小千岁,真是巧啊,这么快就出来做任务?”杏寿郎一点也不怀疑,非常高兴的将餐单推给她:“我发现列车便当的内容十分丰富,你看!每个不同停靠站都有不一样的特色。”
“是哈,扎个缎带就能提去拜访朋友了吧?”源千岁举手捧场:“等下点几份尝尝!”
夏油杰倒是知道,哪怕很多年以后人们也有把旅行便当当做手信分送亲朋好友的习惯,说不定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
讨论便当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一大堆零零碎碎甜咸各种小吃忽然被人放在桌子上。靠着过道和少女坐同一排的丸子头青年笑得温和:“千岁你刚才不是说想吃鲷鱼烧吗?”
本来要问他为什么突然换了称呼方式,脑子比较直的源千岁在被塞了只胖点心后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哦哦哦!鲷鱼烧,炼狱先生,夏油请客。”
她把手里这只特别胖的钓鱼递给杏寿郎,自己拿起另外一个比划着也不着急。后者笑吟吟接过咬了一口:“唔姆!”
“好吃!”
夏油杰:“……”
——算了,和一个憨憨生什么闷气呢?气得要死她也发现不了问题所在。
放过自己、放过自己,真气死了还不知道要便宜谁。
列车又是修整又是补给又是维护,晚点晚得毫无悬念。总算赶在夜幕刚刚降临时出发离开站台不说,没走多远就到达第一座小站,又停了。炼狱杏寿郎毫不犹豫买空几乎所有站台便当,端着这些盒子凯旋而归。
“要一起吃吗,小千岁?”
摇摇欲坠的便当盒差点将他整个人完全挡住,只有声音畅通无阻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