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忍受不了他凌迟一样的碰触,在我的理智阻止我愚蠢的行为前,我已经抓住他坚硬美丽的手,声音沙哑虚弱地质问:“你想干什么?”选猪肉还是挑牛排,再摸叫非礼了变态。
凯厄斯有些奇怪地看着我,像是我阻止他的动作是不正确的。我跟他僵持一样地互瞪,眼睛还没我大指不定谁占便宜。
“克莱尔,你恢复了。现在的你看起来更加的色彩鲜明,简直不可思议。”凯厄斯也没抽回手,他微微地勾起嘴角,看起来很得意地笑起来。
色彩鲜明是拿来形容人的吗?我是调色盘还是中世纪壁画?
我其实还是很怕他,没有哪一刻觉得这么无助过。但是另一方面我又豁出去了,再这样憋下去没被咬死前我就先吓疯了。
他的手指反握住我,十指交缠的粘腻牢靠,我甩都甩不开。这种灾难到底是什么时候进驻到我平静的生活里的,从八岁时那封无聊该死的信吗?
不,从我知道这个世界有吸血鬼开始,我的生活从此以后就一团糟糕。
“我有价值吗?我有什么你们看得上眼的价值吧,所以才不杀我,要把我变成像你们这种水蛭一样的东西。”我实在是掰不回来自己的手,怕太用力这唯一完好无损的手腕又给掰骨折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克莱尔。”凯厄斯红色的眼睛里面泛起了可怕的阴鸷,他的情绪从来都不是平静无波的冰封雪地,可以任由挑衅而无动于衷。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却很危险,浓郁的黑暗让人战栗。
我觉得一时冲动而出口的话真的太不经大脑,挑衅一只吸血鬼绝对不是我该做的事情。但是有时候觉得真的有点憋不下去。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轻轻喘着气地补救说:“也许我们该谈谈,我是不是有什么能力你们很需要?”
不论是他还是那个叫阿罗的,在对话的时候不可避免就给我一种,我其实有某种潜在的价值他们觉得还不错,所以打算将我扣押在这里。
我还是不了解他们的世界,包括所谓的法律。如果沃尔图里是吸血鬼世界的法律执行者,那为什么我还没有被掐断脖子。
我想起卡莱尔,我一定有某种重要的价值,连卡莱尔也不清楚的能力。
那么我就只能试一试,跟他们谈谈我的合理存在,如果可以我会尽我一切力量来满足他们要的东西。然后……放我回家。
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