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玩?”我怀疑地问。
“是,虽然看起来很激烈,但是这种动作无伤大雅,放松,别绷紧肌肉。”卡莱尔很温和地说,他是一个医生,知道怎么哄神志不清的病人。
我的神经已经紧绷到放松不下去,血流出的速度更快,这是一种恶性循环。
“真的是闹着玩的?”我不相信受害人的话,一直要加害者的保证。
凯厄斯抓着我流血不止的手,他露出难过又悲愤的神情,最后很不甘愿地说:“闹着玩的。”
“闹着玩的?”我重复。
他快要咬碎牙齿地说:“闹着玩。”
“闹着玩?”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声音不断地弱下去,大脑似乎被四分五裂,无法理解他的话。
“我不会杀他,就是在闹着玩。”凯厄斯愤怒地说,“卡伦,帮她治疗。”
同样的混乱又出现了,我听到卡莱尔一直低声要我放松,可是我无法理解他的话,僵硬的手指死抓着凯厄斯不放,我怕他要去伤害别人。
血液的味道更浓郁,凯厄斯抓狂地朝卡莱尔喊:“你不是医生吗?让她停住流血。”
“松手,克莱尔。”卡莱尔不敢强硬掰开我的手指,他保证:“我没事,真的。”
“闹着玩的?”我机械性地问,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凯厄斯被我折磨疯了一样地提高声音说:“再不松手我就杀了卡莱尔。”
我立刻松手,晕过去。
☆、第55章 婚礼
有什么东西,轻柔而清凉地从我头上飘下来。滑落到我光滑的手臂上,又顺着皮肤掉回脚边。
我在一片朦胧的白纱后面看到漫天的红色,纷纷洒洒如福克斯的小雨地飘下。伸出手,小团的红色从我指缝里溜走,我将这些转眼即逝的红色抓住,发现是一枚花瓣,大红色的玫瑰花。
简直就是天国的花园被龙卷风袭击,所有玫瑰花都从天上倾泻而下,铺成一条同样颜色的地毯,指引我前进的道路。
我在这里干什么?视线受阻,红色的玫瑰花老是朦朦胧胧看不清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头上披散着白色的软纱,瀑布一样地直到拖地而行。飘逸的白纱浅淡如云雾,玫瑰花躺在拖地的白纱与白色的宽边裙摆上,如同碎裂在一个洁白无垢的墓地里。
我奇怪地歪下头,看到自己穿着婚纱,可是赤着脚,裙子很长,每次我走动的时候都只能看到脚指头露在裙摆下方。犹豫了一会,我试着光脚去扫开玫瑰花瓣,结果密密麻麻的玫瑰花瓣一层又一层根本不见底。
这要是制作成玫瑰花茶什么的,估计都可以去搞批发。
“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