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总统也没有这种待遇,我估摸着这会已经有超过半数的男生,会产生下课后将他堵在墙角一顿好打,顺便刮花他的法拉利车的暴力想法。
当他好不容易知道停下来时,我还在努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也不见他放松力气。他的手套很厚,压得我手背的皮肤产生痕迹,这种皮质的表皮很冰凉。
“好吧,别开玩笑了。”我没辙地说,希望他能笑一笑告诉我他只是在恶作剧,尽管这种笑话很无聊。
他无动于衷,握住我的手对他来说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他是个运动员吗?手腕的力气大得惊人。
“我从不说笑,克莱尔。”他无礼而没有任何人情味地打碎了这个借口,似乎我现在开口的每句话,都是惹怒他的武器。
“当你女朋友?这太荒唐了,我知道你名字不超过两天,瑞克多伊尔?”我差点尖叫出声,因为他抓住我的手指太过用力了,我毫不怀疑他是想掐断它。
“认识我你觉得很荒唐?”他的重点永远抓不到,就知道挑最不知所谓的那个话题来刻薄你。
我看着他死白到跟冰柜里尸体没两样的脸孔,精雕细琢过度的五官冷冰冰的,我只能加快呼吸的频率来平静自己的情绪。“我们是不是见过面,从前?”
他黑色的瞳孔惊吓到地竖起来,这只是一个夸张的说法,他面无表情地紧张着,被人戳到痛处而抿紧自己的嘴唇。
我怀疑地看着他,他让人迷恋的俊美脸孔。不对,没有道理,如果我认识他,我怎么可能会忘记这种人。就算他是个神经病,也是一个好看到让人没法遗忘的神经病才对。
我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是在我可怜的记忆力努力搜索,却没有瑞克这一个人存在。
“你想起来了?”他慢慢地说,看起来是承认我们之前认识这个诡异的事实。
我什么都没想起来,但是这不妨碍我假装。我不吭声地看着他,希望他自己说漏嘴。可他只是眯着眼睛,多疑地打量我一下,抓住我的手放松起来。“你以为我们在哪里见过面?”他一点都没上当。
我不是他的对手,真是挫败。“你曾经来过福克斯?六岁前。”这是其中一个猜测,六岁前的记忆可不属于我的。
他冷笑地看着我,难道还真是?“我们曾经是朋友,小朋友什么的?”我努力继续猜测,难不成是小时候的克莱尔的青梅竹马?
“是的,一起在海滩玩过沙子,我还给你编织过那些幼稚的花环,你说长大后会嫁给我,你以为那个白痴一样的小鬼是我?”
他的语气就如同我红杏出墙一样愤怒,我企图将自己的手从他的禁锢里弄回来,还有力气开玩笑地对他说:“当然当然,总有这么一个小时候的邻居,希望你不是那种愿意骂自己白痴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