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脸,连忙又将瑞克的围巾拼命往上捂着,闷声说:“没有,今天真冷啊,查理。”我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脚步踉跄地跑入客厅里,贝拉还在厨房。
一下子变成团团转的蚂蚁,我该干些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已经不敢去回想,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了。
手还很紧绷,手背的青筋都要绷出来。我突然才发现,项链还抓在手里,因为过于坚硬,手心都被烙出印子,像是某种记号。
我看着手里的家徽,莫名的难受取代了炙热的羞涩,这种悲伤是我不敢轻易碰触的。
手合上掩住项链,又努力张开,最后我终于放松下来,将项链重新戴上。它在我胸口处,冰凉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那晚安。
☆、第69章 凯厄斯(番外)
手上的温度,手套上的温度,一朵雪花落到手掌心,我慢慢攥起来。我能清晰地看到结晶体的构造线条,透明地反射着各种光线。克莱尔的声音从木质的墙体后面传来,她是我看到这个世界色彩的本源,如此折磨又不断引诱着我。
我站在雪夜里,心口上剧烈涌出来的是不曾体会过的热意。我怀疑刚才又是克莱尔一个残忍的游戏,她是如此天真无知,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认真是什么。
她希望认真,然后在明天,或者以后的任何一秒钟,只要她觉得不对劲,她一定会立刻反悔。
可是我无法压抑自己心里的狂喜,这种感情已经不管不顾,哪怕会粉身碎骨,绞裂开我的每一根白骨,将我的死亡作为微不足道的代价,也要疯狂地生长出来。
我冷冷地警告自己,她不会明白自己的承诺是什么,人类的诺言不值一提。
太多了,我看过太多人心的出尔反尔,他们将谎言当成第二生命,人类的心拥有比任何生命都要来得善变的能力。
但哪怕是如此不值一提的承诺,也能让我体内所有死去的器官活过来,我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里都被这种暖意占据。克莱尔的话语,她对我的笑容,她终于不再恐惧我,她眼睛里的专注,全部变成一种静默而巨大的潮水,将我淹没灭顶。
我自我厌恶地压抑着体内的焦灼,又一边根本没法控制沾沾自喜的恶习开始发作。她的气息,甜美得会致命,我站在这里甚至不敢轻易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