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快车,这没有什么难的,我可以克服车祸想象后遗症。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上车就丢给我一件外套,这个温暖的举动他做起来就像是在对着敌人扔炮弹。我被他劈头盖脸一蒙,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就一只手伸过来,他灵活到不可思议,很快速地帮我系好安全带。我不敢动,抱着他从后车座拿出来的干外套,他手套上还沾着湿漉的潮湿,那种冰冷的气息,单薄干净的味道那么轻而易举地让人着迷。
我想人类是一种狡猾而贪心的动物,对于一切美丽的事物毫无抵抗之心。我一直没有真正发现,自己所谓的紧张其实是因为靠得太近,而无法控制过快的心跳而产生的战栗。
我披着男性的外套,看着他很暴躁地扯过自己的安全带,准确地系好。然后他的车子慢慢开起来,一直慢慢开。
福克斯大道两旁的绿色高树,在雨水中静默不语,我们的车速变成自行车,我以为这车子没油或者内伤了,连贝拉上个世纪出厂的雪佛兰都能轻易地超过我们。
“真安全。”我抱着外套,忍住笑夸赞。
“你满意吗?”他跟着我笑起来,温柔跟这个家伙没有什么关系,他的唇形过薄微微勾起的时候跟利刃似,显得很不怀好意而阴暗。
这是一种危险的预兆,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结果下一秒,车子就加速起来,仅仅三秒就从龟速飙到上百英里,连车顶上的雨水都被这种速度甩飞。有心脏病的估计会被他的突然袭击搞到复发,还没抗议什么,瑞克因为生气而绷直刺耳的声音响起。“你是打算让自己满身雨水,一直冻回去吗?你从来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我被他训斥到满头雾水,还没反驳,他又用泰山压顶的气势对我冷哼,“而且你交友的时候,就不会看一下他们的来历,卡伦家也是你能凑上去的吗?”
我心一沉,窗外阴沉的浓云都要压碎所有落下来,我轻声问:“你认识他们?瑞克。”
“不认识。”他直截了当,没有任何犹豫地否认。
我疑惑起来,“那么你觉得他们很危险?”
“他们看起来没有任何正常的地方,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跟这群白化病患者走得太近。”他的说话方式就像是习惯了一言堂,改都不改的霸道语气,也不知是谁才惯出他这么嚣张任性的性格。
你看起来比他们还像白化病患者,我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们是好人,瑞克。”虽然卡伦家的身份对于人类来说很危险,但哪怕是最危险的贾斯帕,也有足够的忍耐力,卡伦家的努力与牺牲很高尚,我从不认为他们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