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他不感兴趣地说,一点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该注意的地方,他不知道我们堵在教室过道上很惹眼。
“不,这是不对的,难道有一天你伤害了我,你也要把自己当成敌人来伤害?”对于他的话,我哭笑不得,又惊又恐。
他简直是将所有人都当成敌人,跟个性恶劣到无可救药的小孩子一样。
“我是你的保护者。”他愤愤不平地纠正我的话。
“当然,我的骑士。但是某些伤害你总是无法避免的,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离开,瑞克。”说这些话对我来说是多么不容易,我很难面对自己内心如此消极悲观的一面。我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袖口,他抓住我的力道有点重。
“你会跟我一起离开。”他放松对我的桎梏,温柔地说。
“也许你哪天就会想明白,我不是你命中注定的女孩。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么你开口所说的结束,简直就是我的末日。”没有人规定初恋就能修成正果,就算我们都很认真。
“你又在怀疑我?”他的温柔立刻被扭曲成暴躁,真不知道他的情绪一秒内能变几次。
“我只是举个例子,有些伤害可能会无法避免,而这些痛苦并不是你的敌人。”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扭转他的观念,我自己都乱七八糟的。
“我不可能离开你,克莱尔。”
这个承诺听起来是如此甜美而温暖,虽然说的人一点都没有说服力,他的焦躁总是会令人忐忑不安。
如果这一刻将是我们的永远,我会宁愿它就此凝固住。我看着他的脸孔,他认真得让我拥有了与他相伴的信心。
“咳,需要证婚人吗?两位陷入爱河的……折翼天使。”健康课的老师走进来,他夸张地看着我们,其余憋着的学生顿时吃吃地窃笑起来。
瑞克阴森森地看了他们一眼,整个教室又恢复沉静。
我大窘,连忙低头往教室后面走去,我们的座位在那里。瑞克很快就跟上来,他脸皮比我厚得多,也没有人敢取笑他。
我们刚才肯定是言情病发作了,爱情会让人智商降低,大庭广众之下我都不知道跟他在争论什么。
“青春真是美好。”老师宽宏大量地嘀咕一句。“那么我们今天来谈一谈‘性禁欲’。”
虽然我知道这些教育是必须的,但是当他还坐在我身边,听老师讲这些关于性知识与性疾病,包括婚前性行为……老师说到这时特意看了看我们。
为什么要将目光放在我们身上,我估计健康课的老师压根不相信,我们连一个正经的吻都没有接过。
我偷偷望了他一眼,发现他又跑神了,他看起来像是老手……我压住这种猜测。
可他其实更像是个洁癖者,我又看向他的手套,这样一个人,连吻我都要在水里,我几乎无法想象他怎么去进行那种行为。
他突然斜眼看了看我,严肃得有些奇怪。
我才发现自己脸颊燃烧得厉害,果然我真的没有那么大胆去思考这种问题。不自在地伸手捋了下长发,歪头侧脸,企图让头发遮住我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