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有再次遇到贝拉之前,我在奇怪自己行为的同时,又控制不住要去收集别人关于贝拉的信息。我希望能得到更确切的东西,例如她对我的评价是什么,她是否会因为上个星期我们一同上过的生物课,而跟别人谈论起我,毕竟我表现得像是个有攻击欲的恐怖分子一样,让人印象深刻。
我是疯了吗?除了我的敌人外,我没有哪一刻那么孜孜不倦地去收集这些想法。在别人心里微不足道,我却在一大堆嘈杂的想法里,跟在沙子里捡贝壳一样,去收集别人关于贝拉的印象。
难道我将她当成敌人?
是的,她的血液现在就是我最大的敌人。
没有人清楚当我走向生物课的教室时的心情,跟我还是人类时,向往参军的那种心情是一样的。担忧与兴奋,带着某种付出生命也要上战场的跃跃欲试,却迎接一个叫贝拉的巨大挑战。
我走到教室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当我走进去的时候,我再次看到她。似乎所有人一瞬间都在远离我,只有她坐在那里,这种感觉新鲜而让人失去抵抗的勇气。
我感到到熟悉而痛苦的饥渴,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压抑。当我终于来到贝拉的身边,看到她认真而沉静的侧脸时,我终于确定自己不会发狂而攻击她。
我拉开椅子,因为过于用力而让椅子发出清晰的声音,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人类来说这种声响刚刚好。
贝拉像是没有注意我的来到,她专注地看着书,柔软的长发流淌在她肩膀上,她的内心一片寂静。
这不可思议,我能听到这个教室里所有人的想法,唯独她沉默得像是消失了。
“你好。”我竭力保持平静,开始自己的冒险之旅,希望在肺部的空气用光前,我能完美地介绍自己。
她有些茫然地抬头,似乎不知道是谁在跟她说话,也许在她心里我的存在感特别低,所以她根本没有注意过我。
“我是爱德华-卡伦。”我的手指因为过于僵硬而弯曲起来,脸部表情尽量维持着微笑,身体已经忍不住地往外倾斜。她听到我的自我介绍而有些不安地瞥了我一眼,红晕开始在她脸颊上传染开,脆弱的皮肤下,那些甜美的血液正在流动。天知道我多想立刻逃跑,面对她保持冷静太困难了。“你是贝拉-斯旺吧。”
她可能没想过我会主动,在她眼中我搞不好已经变成一个神经不正常的野蛮人。
“你好。”她最终结结巴巴地开口,棕色的眼睛里再次装进我的身影。
她的声音被我擒住,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可是什么都没有,她的内心空白得一无所有。她的表情却那么轻易地被我猜透,她在疑惑,甚至有些害羞,但是我听不到任何关于我的想法。
我的能力失效了,可是当我松懈下来,其余唠唠叨叨得让我头疼的想法又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