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厄斯脸色一变,他急促地说:“活物。”
……我有点无法理解他的话,活物?活的生物?
卡莱尔站在门口,他看起来似乎有八分确定,但这种结果过于匪夷所思,这让他的结论下得如此踌躇犹豫。
我想让他给我来个详细的检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早孕的安全检查我完全抓瞎,抽血吗?B超难道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不对,时间不对,那个夜晚距离现在不过十来天,可是我状态完全不像是刚刚怀孕的样子。
他……他都会动了?
凯厄斯在我还懵懂的时候,已经立刻反应回来这代表什么。我来不及眨眼他就离开我的身边,他的速度让人看都看不清,我的视线费力地捕捉到他留在空中的痕迹。等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再次出现的身影,才看到卡莱尔痛苦的脸孔,他直接掐住这位无辜的医生的脖子,用力地撞到雪白的墙壁上,我听到他因为震怒而扭曲疯狂的声音响起,“我不管那个玩意的是什么,马上让那个寄生虫离开克莱尔,杀了它。”
玩意?寄生虫?它?
接着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冰冷得让人毛骨悚然,“不要危及到她的身体,我知道你有方法将那个东西安全地弄出来。”
东西?弄出来?
如果我真的怀孕了,这听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未婚爸爸该说的话,他以为我肚子里揣着什么?
三头巨犬还是狮身牛头怪?
这个混蛋真的爱我吗?听到他女朋友怀孕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杀气腾腾地要医生给我准备流产?
“在此之前我必须真正确定,不能就这样下结论。”卡莱尔一点都不喜欢暴力相向,这让他很多时候面对他人的攻击伤害都会不还手,他是一个暴力的憎恨者。
“我听到它的心跳声,非常微弱,那个卑劣的寄生虫。”他冷酷地评价,厌恶的情绪是那么明显。
很好,我终于确定,他很讨厌孩子。我该理解他永远十九岁不成熟的心里年龄,没戴好安全套结果一夜情后女朋友怀孕了,谢天谢地,这个没准备好的男人毫不犹豫地想要打胎。因为他脑子里没有负责任这根弦,甚至他不觉得一个受精卵胚胎是一条生命。
而且还玩意寄生虫它来它去地叫,难道凯厄斯以为还没生出来的孩子不确定性别,就能用它这个该死的代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