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山姆迫于阿罗的压力,毕竟他们忌惮亚历克的能力,选择暂时退让,再观察一段时间。
阿罗和善地看着他们慢慢退回森林里,然后他转身走向我们。在跟我擦肩而过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改变了,他冷酷而危险地对我轻声说:“你很失望,爱德华。”
“不,阿罗。”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如果奎鲁特狼人是卡伦家的敌人,那么阿罗会很乐意留下那些该死的变形人来给我们添堵。
这些变形人世代都居住在这里的保留地里,根本不会离开,而我们也刚好住在这里。对沃尔图里毫无威胁,却能威胁我们,他当然会觉得留给我们更合乎战策。
我突然觉得,上次能在沃尔泰拉将克莱尔带回来,真是我们的狗屎运。
我不清楚这次手术的过程,可能会很危险,因为谁都没有生吸血鬼孩子的经验。罗莎莉尤其显得特别不安,埃美特怕她冲进房子死抱着她不放,这让她非常愤怒地不断捶打他,埃美特只能苦着脸任由她又踢又打。
每个人的心思都是一个巨大的盒子,里面充斥着各种念头,不断的尖叫与阴谋在其中像是火花一样激烈地涌动着,我身处其中感到忧郁和孤独。
过了一个钟头,或者更久,我有股突如其来的感触。我站直自己的身体,谁都不清楚我看到了什么,就连我自己也说不出那种感觉。
他出生了。
我走出去,看到房子,那些玻璃在微光中闪烁着星点的光芒。
所有人都走出去,他们接近屋子,清晰地受到那种感情的影响,那是一种悲伤到让你想哭的感情。
他不愿意离开她,他的母亲。
他不再感到温暖,寒冷的悲伤笼罩着四周,这种情感的传染力更强大,强大到所有人都以为这是自己的。
如果不是我没有眼泪,我会在此时此刻丢脸地哭出来。
阿罗快步走入屋子,卡莱尔抱着一个婴儿站在那里,他身上的血腥味很明显。他也跟我们一样,感受到这种哀伤,他说:“是个男孩。”
“这是他的能力吗?”阿罗惊讶地询问,他感动自己还有那么充沛的感情涌上来,不管是悲伤还是欣喜。
“是的。”卡莱尔非常肯定地说,“他可以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感情。”
并且利用这种感情来操控任何人,我在心里默默地补充。
我走过去,看到这孩子被裹在一条毛毯里,他是那么小,奄奄一息的样子。他连眼睛都睁不开,皮肤皱巴巴,一点都不健康。
他身上的悲伤情绪一直环绕不去,他渴望回到母亲的怀抱里,他爱着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