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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那我先走了。”嵇炘昔微笑着关上会议室的门,一路进到电梯出了商务大楼,等站到大门口的时候,她面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
她有些丧气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此时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所以人不多她也不在乎了。
这一次的面试是她投递简历的最后一家了,也是她看来最有希望的一家,但是对方显然对她今天的迟到很不满意,她也无从辩解,毕竟迟到是事实,她也不能和人家说,她是中途被怨灵拦路才导致的迟到,关键她敢说人敢信吗?
这时嵇炘昔才想起自己扭伤的脚踝,半脱下鞋果然看见肿的和馒头似的的脚踝,忙了一整天还没吃过东西的肚子,用一阵阵的不适感在向她表示抗议。
回想今天这一连串的遭遇,嵇炘昔只感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为什么她就要遭遇这一切?为什么她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她就不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喂,可算让我等到你了,白天一不留神让你给溜了,我可是在这大门口等了整整一下午,好了!我们赶紧来算算这账。”
荀攸灵手里握着一瓶插着吸管的玻璃瓶可乐,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嵇炘昔,她今天一路追进商务大楼的时候,一楼大厅里已经没了嵇炘昔的身影,这大楼有三十几层,大大小小的公司更是数不过来,她总不好一家家去找,于是就这么一直守在大门口。
她被嵇炘昔和那怨灵打搅的时候,也是才从床上起来,这么来回一折腾也是一天没吃饭,刚才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去隔壁便利店买了两包子,都没来得及吃就赶紧拿了回来,刚巧就见嵇炘昔低着头坐在那。
正打算好好向嵇炘昔诉说,自己因为其受了多少罪的荀攸灵,还没来及张口就看见嵇炘昔一脸委屈的抬头看自己,她后退一步,有些紧张的说道:“我和你说,你别和我来这套,我可不是那种假正经的男人,别以为掉几滴眼泪,我就能这么算了。”
荀攸灵话音刚落,嵇炘昔的眼泪就顺着面颊流下下来,她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紧了紧手里的可乐,左右看了两眼,有些慌张的说道:“你还真是说风就是雨,我也是女人,你的眼泪对我没用。”
嵇炘昔伸手使劲的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得鼻尖红通通的,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向人示弱的人,也许是这段时间接连而至的事情和愈发艰难的生活压得她喘不过起来,结果荀攸灵这么几句口气不善的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情绪一下就控制不住了。
荀攸灵见嵇炘昔在那擦眼泪,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也不吭声,头疼的抓了抓头发,周围的人都开始往这边打量,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自己,似乎已经脑补了一百集狗血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