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当年的酆默煊口口声声说爱屈若僐,做的事却和他口中的话完全不符,说到底还是为了他自己。
这时嵇炘昔突然心口重重一跳,接着呼吸有些困难,她抓着荀攸灵的衣衫弯下腰去,原本还沉浸在这景象中的荀攸灵,一见嵇炘昔的模样,连忙伸手扶住对方,急道:“嵇炘昔,你怎么了?!!!”
嵇炘昔按着心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充斥在她的身体中,好像快要燃烧起来了一般,她知道那是屈若僐的恨意和愤怒,这座宫殿对于屈若僐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如今有一次出现在她眼前,她怎么可能控制住这千百年来不断累积的怨恨。
荀攸灵见嵇炘昔这般,也是急了,就要回头去找荀纳乾,口中安抚道:“你等等,我这就去找老头子过来给你瞧瞧!”
原本挂在嵇炘昔肩头的背包也因为此刻的姿势从她的肩头掉落,背包的拉链没有拉严实,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的一些,其中就有那面古镜。
荀攸灵已经着急的去往通道口喊荀纳乾上来,没了她的支撑,嵇炘昔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刚巧手就触到了那面铜镜。
入手的镜面微凉,但是却有一股细细的暖流顺着掌心缓缓流向嵇炘昔的全身,奇异的将在嵇炘昔体内躁动不已的屈若僐安抚了下来。
那些难受的感觉也缓缓的消失不见,嵇炘昔捡起这面铜镜,见其镜面闪闪依旧如之前一般无异,不由感叹这先人留下的东西果然是妙用无穷。
她按了按心口,说道:“屈若僐,你不必太过心急,你的这段过往,无论结果如何,很快就能有个了断了,你就再耐下性子等等吧。”
就像是回应嵇炘昔的话一般,屈若僐的木牌闪了闪,嵇炘昔松开手中的铜镜,之前的不适没有再次出现,她松了口气,不过是稍稍的体会了一下屈若僐痛苦的冰山一角,竟然就如此难受,可见之前屈若僐魔怔不是没缘由的。
这时,荀纳乾已经在荀攸灵催命般的呼喊中,从石室中爬了上来,口中骂骂咧咧道:“小兔崽子,你喊魂啊!你师父我一把年纪了,你能不能顾着点,死没良心的,还不快过来搭把手!”
荀攸灵拽着荀纳乾出了通道,荀纳乾身后紧跟着张承湖,他们都不在石室里了,他自然是不敢一个人在里面待着。
荀纳乾上来后,便走到嵇炘昔着,疑惑道:“这不是没事吗?瞎紧张,小春,不是为师说你,你现在怎么说也算自立门户了,做事能不能稳当点。”
“没事了?嵇炘昔,你真的没事了?”荀攸灵听了荀纳乾前半句话,就自动将后半句给省略了,来到嵇炘昔的面前关切的询问道。
嵇炘昔拍拍她的手,说道:“刚才是屈若僐看到面前这场景,情绪起伏有些大,我收了些影响,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她已经平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