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呢?

    “因为你也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虚无的梦境罢了。”坐在他身旁树干上的锖兔晃荡着双腿,凝视着远处的夕阳,“义勇,不要迟疑,鬼杀队需要你。”

    “但是锖兔,如果当初活下来的人是你……‘水柱’就一定是你。”义勇难过地说,“你比我更有天资,是你保护了大家。我不配成为柱。”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没有办法了呀。”锖兔略微抬起狐狸面具的一角,露出底下嘴角处那道狭长的伤疤,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看待不懂事的弟弟那样无奈。

    “要知道啊义勇。”锖兔认真地说,“活着的人是你,‘水柱’是你,保护了更多的人的那个剑士……是你,而不是我。”

    富冈义勇可怜巴巴地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你做得很好,茑子姐姐,我,真菰,还有大家……我们都为你感到骄傲。不单纯是因为你做了很多的事情,更多的是因为——你努力的活着了。”

    “所以在今后的日子里,义勇,你也要勇敢地活下去,把我们托付给你的东西延续下去。”

    …………

    富冈义勇在泪水中惊醒。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执行任务途中突然睡着了,坐在篝火旁边的队士打着哈欠问他是不是想要提前换岗。

    “刚才……有什么人来过吗?或者说异常情况?”义勇问道。

    “异常?没有啊?这里可是工厂附近,巡逻很严密的。”队士摸着下巴的胡渣思考了几秒,“哦!十分钟前,‘狱柱’大人过来例行巡视地转了一圈!”

    狱柱……秋原椎名?

    富冈义勇想起了这个不久前在“柱合会议”上被主公大人委任的新的“柱”,顿时了然,听说她还是工厂区的负责人之一。

    那、那个梦境会不会是她弄的呢……不过应该不可能吧?毕竟人类怎么能制造梦境呢?而且就算制造了,又是如何知道锖兔与自己的约定呢?

    想来想去,他又有些莫名地难过,呆呆地坐在那里回忆着梦中的一切。

    但是不知为什么,看见了那些人的笑容,听到了他们的笑声,哪怕仅仅是虚幻的梦里,富冈义勇也觉得好像……有什么幸福的东西依然包裹着如此不成熟的自己。

    这一刻,他潸然泪下。

    哭吧哭吧,哭完以后就要抬头挺胸的向前看了。

    *

    今天的不死川实弥没有接到新任务,手臂上打着石膏和绷带的白发青年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用手中的点心碎屑喂流浪小狗,神情慈爱又温柔。

    竹取澈若无其事地路过,还对他“嘿”了一声,吓得“风柱”差点反应过激地将点心砸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