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只是在起身告辞时,产屋敷耀哉忽然叫住我:“椎名。”

    “是,您还有何指教?”

    “你刚才说的,都是你‘看见’的未来吗?”

    我一时哑口无言,该怎么跟他说呢……难道是我的后辈在自言自语中无意间透露出的一些信息被我拼凑在一起,才推断出的结论?

    但是主公大人看我这个样子反而露出了真挚的笑容:“我开玩笑的,你去休息吧。”

    这一晚过去之后,由于有主公大人言之凿凿地担保,大家总算没有缠着我了。

    只是还是有不少人跑过来突然伸手戳我,然后装作痛苦或者真的记忆觉醒的样子抱头大叫起来。

    我都无奈了。最后干脆写了个牌子别在胸口,上面写着【摸一次收费50日元】。

    于是愿意来戳我的人大幅度减少。

    庆功宴的五日之后,主公大人召开了鬼杀队的最后一次“柱合会议”,全员到齐。

    产屋敷耀哉端坐在主位,环视着我们所有人。

    “这会是鬼杀队的最后一次柱合会议。”他说,同时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微笑,“但也将是我们‘紫藤花慈善基金会’的首次会议。”

    “诶!?”

    众人惊呼,可并不包括我。我只是抬起头看向他,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

    参加完蜜璃与伊黑先生的婚礼之后,我没有选择留在这个新成立的基金会,我已经跟主公大人说好了,我要回老家承包山头搞搞实业,退隐山林了。

    毕竟在活了五个周目之后我实在是心力憔悴。当然我也保证一旦基金会有难相召,我会立刻赶来相助。

    主公大人特别无语地把有退休金的存折递给我,“原来你让我们留下来继续为了人类福祉而加油奋斗,是为了自己能够急流勇退……”

    我嘿嘿地直笑,我知道主公大人是在开玩笑,他的确是听进了我的意见,决定用另一种方式让这个存在了千百年的古老组织焕发出新的时代生机。

    我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偷偷坐火车离开了鬼杀队驻地,至于道歉信嘛……回头让“猛男”帮我寄给大家吧。

    没办法,我只是一个身处修罗场而不得不逃跑的可怜人。

    我的后代经常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然而当火车发车后,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向后远去的山野风景,不禁沉浸在即将退休的悠闲快乐之中。

    “你这旁边的位置,有人坐吗?”有一个熟悉的男声在我头顶传来。

    我惊愕地抬起头,发现是板着脸、提着棕色行李箱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