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叫月见山春,你叫什么?”
“吉野顺平。”
顺平扶着月见山□□出去;两个人也不敢走正门,因为月见山根本不是学校里的学生,从正门出去肯定会被扣下来。
他先陪着月见山去商场还了裙子和棒球棒,月见山在公共洗手池旁边把脸上的浓妆给卸了。
卸完妆她转头就看见顺平还乖乖的站在门口,像个等待老师检阅的小学生——月见山歪着头,疑惑:“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顺平被她问住,更了一下,小声:“等,等你。”
月见山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到自动烘干机底下把手吹干,然后拿出手机:“联系方式加一个吧。刚刚那群人威胁你的话我都录音了,回头你把录音交给老师,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老师肯定会帮你处理的。”
她还要去找兼职呢,不能在这里继续耽误时间了。
顺平傻傻的拿出手机,他看了眼月见山拿出来的手机,发觉那是非常古早的款式了。他又想到之前月见山连裙子和棒球棒都要拿身份证去抵押来借,忍不住猜测:月见山同学,是不是家庭环境不太好啊?
这种款式的手机古早到顺平都没有再见到谁有用过了。
交换完联系方式,月见山把那段音频发送给顺平。她转过身就准备出去继续找兼职,因为之前从墙上跳下来崴到了脚,月见山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
走了一会儿,背后那条小尾巴始终阴魂不散的跟着。
月见山没有办法,只好转身看着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顺平抬头看了月见山一眼,又慌乱的低下头,半天憋出一句:“你,你的脚,崴到了。不处理一下,真的没关系吗?”
月见山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她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提醒顺平道:“关心别人之前也先关心下自己吧,你额头上的伤口再不处理,路人都要看不下去报警了。”
其实伤口并没有月见山说的那么严重。但是破皮带血的一大块在少年额头上,也确实很醒目就是了。
顺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指触碰到伤口的瞬间,他痛得龇牙咧嘴。月见山都被他给逗乐了:“见过勇的,没见过你这么勇的——知道自己手上多少细菌吗就去碰伤口?”
“回家用消毒药水洗一洗然后缠上绷带,让你家里大人带你去医院开个验伤证明。明天拿着验伤证明和录音去学校找老师,保证给那三个傻子记大过。”
顺平愣愣的听着她讲话。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样的处理方式,妥当又圆滑的成年人思维。
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低声:“不会记大过的。伊藤的爸爸给学校捐了很多物资,又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