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日子里,即使是奔波在城市各处的义警们也会心生消极。打击犯罪的日子永远看不到尽头,他们就像古时拉船前行的纤夫,用等同于千倍万倍自身重量的纤绳在自己的肩头磨起厚厚的茧。
小丑的失踪使得事情走向了压抑而又诡异的方向。这疯子的每一次出逃都是为了精心准备他的了狂欢,谁知道这回他的海藻脑袋里会想出什么主意?
“我得说,可能我们的含羞草王子离开这座城市是一个好主意。”史蒂芬妮说,她叉腰站在一个有遮雨棚的阳台上。她的制服防水,但淋雨的感受还是不太好。
提姆把她往里挤挤,让自己也躲在遮雨棚下,“我情愿他别回来,我不想让他和小丑再碰面。”
“保护。”卡珊德拉说,她是唯一一个站在雨里的,直到史蒂芬妮把她也拉进遮雨棚底下,“Red像一只充满保护欲的鸟妈妈。”
“我以为这个词只会用来形容迪克。”提姆嘀咕道。
史蒂芬妮不搭理他的抱怨,向城市边界线远望,“下雨,小丑,还有躁动的黑帮,我真诚地希望在这段时间结束后我能有一个休假。”
“你们上次已经出去过了,”提姆提醒道,“带泳池的二层小别墅,匡提科,同行的还有一个黑发蓝眼的帅哥。”
“是的,有空姐在飞机上试图和他调情,但是因为他不是一个小甜心,所以下飞机她就没联系过他了。”史蒂芬妮煞有介事地点头,“不过提醒你,Red,那是三个月前了。”
“时间过得很快。”卡珊德拉说。
“闲聊时间结束。”芭芭拉在通讯里说,“你们还有两个区需要去转转。”
“你们在背着我聊天?”迪克在公用频道不敢置信道,“为什么我总是会发现自己在小团体以外?”
史蒂芬妮冲另外两人无奈地摊开手,“走吧。”她向前冲刺,跃进雨中。
夜巡结束是凌晨三点左右。提姆、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没去韦恩庄园过夜,他们去了提姆的安全屋。
提姆刚踩在自家的窗户沿上,就发现了屋里的动静。擅自进到他安全屋的人完全没想着掩饰,他就大大咧咧地闯进去,在他的餐桌中央摆了起码一百美元的垃圾食品。
电视在播放家庭肥皂剧,闯入者背对他们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桶爆米花大嚼特嚼。他的脚上套了灰色的袜子,糙了吧唧地搁在提姆最喜欢的那张咖啡桌上。
一个人怎么能把脚放那么高,他吃东西不反胃吗?
“复仇时间!”史蒂芬妮大喊一声,扑上去,从后面死死勾住那人的脖子。
“噗啊——咳、咳!我认输,认输!我要窒息了,我喘不过气了!”搅局者的锁喉向来令哥谭混混们印象深刻。
她把闯入者的脑袋掰过来,大家都能看见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