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那种骗小孩的话,你还信着呢?”
伏黑惠疑惑地看着对方,两面宿傩只是笑着挑了挑眉,示意他自己想。
他垂眸沉思,五条悟当年是怎么和他说的?
——“按理来讲是应该当场处决的,但我没有,因为我判断他很有潜力,这是我的私心。”
——“是私情吗?”
片刻后,伏黑惠倒吸一口冷气,瞳孔微缩。
“因为能压得住,所以无所谓”,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一个大悖论。他怎么会没注意到,他怎么会没发现?
五条悟平时对他含糊其辞,而他那时还太小,根本没注意到不自然的地方。
伏黑惠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五条老师是瞒着高专……”
两面宿傩满意地扬起嘴角。
“这件事,虎杖他……”伏黑惠不安地看向对方,“虎杖他知道吗?”
“知道。”两面宿傩好整以暇地看着少年,“不知道的只有你。”
伏黑惠焦躁地咬住嘴唇:“而现在五条老师要压不住了……”
“不如说亏他压了这么久。”两面宿傩挥挥手,说道,“我就是来提醒你这件事情,别到时候小子都被处刑了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等等。”见对方要换人,伏黑惠赶紧抓住两面宿傩的手腕,问道,“你站哪边。”
两面宿傩看了一眼伏黑惠的手,与对方的绿眸相视:“我谁都不站,我只管自己舒坦。”
伏黑惠攥紧对方的手腕:“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有什么目的。”
两面宿傩略感无聊地仰了仰头,垂目看他:“我乐意。”
再一眨眼,身上的纹路已经淡去,虎杖悠仁睁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刚要伸个懒腰,却注意到自己的手腕还被握着。
“抱歉,我好像睡着了?”他说完,困惑地看向脸色极差的伏黑惠,“怎么了?五条老师说什么了吗?”
伏黑惠的指尖很冰,虎杖悠仁想牵住对方的手,伏黑惠却适时地松开了他的手腕。
伏黑惠将有些颤抖的手塞进裤兜里,站起身,只觉得浑身僵硬。
“抱歉,我看你最近很焦虑的样子,就和五条老师说了。我觉得有些事总憋在心里不好。”虎杖悠仁也站起来,双手合十,讨好地弯腰抬头,试图与垂着首的少年相视,“如果五条老师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我先说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