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说。”冲矢昴抬了抬手。

    “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在前段时间失踪了。”

    她侧着身体坐，面向了冲矢昴：“我又发现他了的踪迹，不过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他就是变了一个人。”

    她的声音很平缓，眼睛却一直盯在冲矢昴的身上，将他看得浑身都不舒服，却只能够保持坐姿：“这话要怎么说？”

    “因为……”

    鸢川凛的声音比刚才轻也比刚才低：“他换了一张脸，也换了一个身份。”

    “我说的对吗？赤井秀一。”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冲矢昴看着她，语气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种事情他相信鸢川凛是没有确切的证据的，所以一开始当然就要否定。

    只是，鸢川凛并不打算要给他逃脱的机会，手已经按在了冲矢昴坐的沙发的扶手上，身体也向那边倾了一些，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她的另一只手勾住了冲矢昴高领衫的领口，微微往下拉了一些，露出了呆在脖子上的项圈。

    “看来这就是你的变声器。”

    鸢川凛挑了挑眉，伸手就要碰到了冲矢昴的脸，被他偏头躲了过去，将眼镜摘下来放到茶几上面：“别碰它，整理起来很麻烦。”

    “终于肯承认了？”

    “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他睁开了眼睛，露出那双属于赤井秀一的眼睛，同时按了变声器的开关，将声音变回原来的样子。

    锐利又淡然的眼神让鸢川凛翘起了唇角，一动也没动，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他：“既然如此，那么我想你应该清楚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论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最好都不要报告给你的组织上面知道，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是在说彭格列和港口黑手党要合作的事情？

    这个念头在赤井秀一的脑袋里一闪而过，然而这个消息在里世界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鸢川凛不可能会不知道这一点。

    所以，赤井秀一很快就得出了最终的结论：“你指的是你和他的事情？”

    “或许你忘记了Varia是怎么执行任务的？”

    “当然没有。”

    她居高临下的模样让赤井秀一微微地仰头，望着她看来的眼睛：“我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的一个原因。”

    “所以呢，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同意，这件事情我就当什么都不指导。”他垂眸扫了一眼脖子上那根几乎看不到的线，阳光反射在上面才能够隐约察觉到它的存在：“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收手了？”

    “当然，我也不希望让孩子们看到太血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