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无彼岸懵了一下,但只是懵了一下,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森先生,您记得我喜欢吃甜的吗?”
森鸥外点点头,鹰无彼岸道:“其实在十三岁的时候,诊所里您把爱丽丝的蛋糕给我垫肚子,在那之前我甚至都不记得我从小就喜欢吃甜的东西。”
森鸥外:“……还是因为父母?”
“他们严格限制我的喜好,硬生生让我觉得拥有喜欢的东西也不是什么会让人快乐的事情。”鹰无彼岸道,“可能是被管的太严,想要什么都得不到,我有点固执己见。”
鹰无彼岸握着咖啡杯的手下意识收紧,坚定道:“一旦有人对我好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命大概也就押上了。”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偶尔会有那么几个人回头看一眼这两个人,但绝大多数人甚至没有注意到这里正停着两个人。
摘去港口Mafia的外衣,他们不算多么特殊。
甚至就连为了什么人可以去死的意志,都有无数人同样能办到。
可最清楚的就是,那不是年轻人迷茫的独占欲和一时的迷恋。
中岛敦的话只是一个□□,并不是原因。
这份感情源于少年孤寂的心,始于利用和算计,在朝夕相处中沉淀,夹杂着权力者难能可贵的信任,并不单纯也不美好,却真挚到令人无法忘怀。
森鸥外的瞳孔不经意颤了颤:“……非得我不行吗?”
鹰无彼岸飞速点点头,下一刻又摇了摇头。
森鸥外:“……?”
鹰无彼岸:“其实您在烟火大会都拒绝过我了,我也没想过死缠烂打大家都为难,要是没发生共噬的事情,说不定我真的磨着磨着热情消散自己就急流勇退了,毕竟那个时候我只是想搞清楚这份感情到底能不能算喜欢。”
森鸥外彻底沉默了。
你那个时候流露出来的意思不是这个啊?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那让红叶君去试探,还在共噬的时候特意留下那样一句话,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他亲自让鹰无彼岸看着生命垂危的自己,说是担忧、怒火、憎恨,甚至是在意的人被他人伤害后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把那份模糊不清的感情转化,彻底沉淀了。
鹰无彼岸想了想,补充道:“您要是真的觉得不合适,看我不舒服,说一声把我派出去出差个几年也无所谓,就是别去非洲那么远的地方。哪怕骂我一顿我也不会背叛您的,森先生。”
鹰无彼岸表明了态度——想让他滚他就滚,但是让他放下估计这辈子没门。
森鸥外自认以他的阅历不应该发生这样的情况,可就是连爱丽丝的吐槽都想不到该说些什么。
森鸥外头疼的叹了口气,道:“这样啊,我知道了,你继续去忙任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