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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训练有素的咒术师能做到的,没经过训练的新人只会任由负面情绪带动咒力暴走。

    伏黑惠并不想接受自己的特殊去做些什么,他只想成为普通人活着。

    除了现在。

    青年躺在那里,浑身穿戴和之前并无两样,应该是被人特意收拾过。

    鹰无彼岸的神色很平静,除去苍白的脸色和生前并无不同,俊美的脸上有一种苍白脆弱的美好,唯一让人不太能认出来的,是他奇怪的变成了纯白色的头发。

    伏黑惠迈着沉重的脚步,带着周身刮起的咒力旋风往前迈进。

    他碰了碰鹰无彼岸的手,被冷的一个激灵。

    伏黑惠突然跳上去趴在鹰无彼岸的心口和鼻子旁边——鹰无彼岸教过他,如果和讨厌的人打架把人打晕了,就先去确认一下还有没有心跳和呼吸。

    听起来真是不靠谱,当初被伏黑惠狠狠的吐槽了。

    没想到居然用上了。

    什么都没有。

    鹰无彼岸的心脏碎了。

    伏黑惠:“……”

    他呆呆的坐在那里,一点点的咬起紧牙关,忍耐着什么。

    咒力的旋风越刮越强烈,就连尾崎红叶和森鸥外都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黑一白的两只玉犬从黑色的咒力旋风中踏空而出,它们一左一右的围住了新生的主人,安慰着它。

    那是咒术师御三家的禅院一族最强的祖传术式:十种影法术,是拥有这术式的人最开始会得到的式神。

    伏黑惠把脸埋在式神的皮毛里,嘶哑的哭了出来。

    尾崎红叶抱着伏黑惠,把他送了出去交给别人安抚。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回去,半路发现房间的门没关。

    森鸥外踱步过去,第一次注视着这个状态的鹰无彼岸。

    森鸥外眼里现在的鹰无彼岸是什么?

    部下、学生、继承人……还是鹰无彼岸渴望的那个位置?

    谁也不知道。

    只是一次司空见惯的死亡就能打动首领的心肠吗?

    森鸥外看到鹰无彼岸的头发还披散着,执起一缕白发想了想,从大衣的兜里掏出了一根发绳。

    是之前爱丽丝捡到的那根,一直搭在那花瓶上,倒是恰好派上了用场。

    十分擅长梳头发的森鸥外甚至没碰到鹰无彼岸的脸,便轻而易举的拢好了青年所有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