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理由他倒是没多问,而无惨需要这么弯弯绕绕地采取措施而不是找个凉下来的天气直接将童磨扬了,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归咎于制度问题。
人家爬都爬到上弦弍这个位置还打得猗窝座先生空有脾气没法反抗,曾经也算是通晓驭下手段的鬼之始祖自然不会做出这种让鬼心凉的事。
童磨很聪明地也晓得黑死牟他打不过而且性格较真,于是从来也没得罪过这位深居简出的上弦之壹。
因此反而竟然还能见着几次不怎么熟悉他的秉性的黑死牟,反是被知道自己性格与习惯的童磨不经意间拎出来当过几次挡箭牌。
这只能说老实鬼果然很好忽悠,或者黑死牟也足够不把童磨他们当成一回事。
但即使是提前去找非常乐意与他共享情报的猗窝座补习过了童磨的技能,零这一战和童磨还是打的有点儿难看。
倒不是为了避免吸入有毒的冰雾他的剑术用的束手束脚的,而是童磨这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能在认真动手之余还能变着法地给他找乐子。
战术性的布局对他无效,日月呼切换着使零的远程与近战都毫无破绽之处,气势看上去异常宏伟而庞大的睡莲菩萨也被他以无限城错综复杂的地形给以巧劲化解了。
在鸣女小姐也不知道第几次露出眼睛无声抗议他们这种拆迁行为的时候,大概是想放他的血让他失血过多败落下来,身上的外袍全被那冰凌割得破破烂烂的零忍无可忍地踏着日呼第十三式的步伐对着童磨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赫色的刀刃突破着睡莲菩萨的层层坚冰,自知没有胜算还会有生命危险的童磨很没形象地喊起了认输。
就是那捏着金扇的手依然没有放松,就好像零也没有听见这声投降,刀尖从他的脖颈上划过去了一样。
环顾着周围因空气中血液的异香而忍不住偷偷咽口水的一票塑料同事们,零迎着无惨微笑中难掩一丝惊疑的视线把外袍往地上一摔。
血香四溢。
“不说话,就当您默认啦!”
童磨的声音很欢快地将零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不得不说,即使当时脑袋和身体差那么一半就分了家的童磨不愧是走了一步就把剩下的四五十步给计划算好了,鬼之始祖那薛定谔的自制力也被他盘算得死死的。
当着一众上弦的面,他那都没机会愈合的伤口很快就被二次撕裂,而在他的沉默和顺从中对他的血浅尝辄止,鬼之始祖哪里还有工夫管上不上弦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