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回不回应这个问题都无法改变现下这也一触即发的场面,零发觉自己也还是不能说出一个不字。
“曾经,父亲在听闻东京在开办了一家能够学习更为系统更为深奥的医学知识的大学时,非常兴奋地想让我……让我们能够进入那所学校学习。”蝴蝶香奈惠将手放向背后,制服下那漂亮的线条已经绷紧了起来。
可她还是在不紧不慢地说着:“我当然也想帮助更多的人,有些家传的知识无法解决的疾病,或许在哪个地方便能找到应对之法,令病人痊愈——”
“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是哪怕学习更多的知识,都无法改变其结局的。”
她的眼里泛起幽光:“您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世界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零:“……学医救不了鬼杀队?”
要命,被他改编这句话的原作者要是不是什么平行宇宙譬如文豪们都去打架了的设定的话,现在应该大概好像其实还活着吧?!
“您很幽默风趣。”蝴蝶香奈惠偏头想了想,竟是认认真真给他改了个宾语,“但是学医拯救不了的,是恶鬼才对啊。”
鬼是一种很空虚且可悲的生物,因为站在一切的起源之上的那个人从很早起就病了。
但零还是很意外,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闻还有人说想要拯救鬼的。
而以拯救更多的人为目的、甚至想要连鬼一并拯救的蝴蝶小姐,手中还握着刀。
“你的说法我不否认并且相当认同。”零与蝴蝶香奈惠对视着,摸着袖中的短刀他也在思索。
“那么——”
“嗯~瞧我听见了什么呀阁下?要是无惨大人知道了您想要同这位美丽的小姐一起去上学的话,大人怪罪下来我们可就都要遭殃了呀?”
蝴蝶香奈惠的追问很可惜地,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立在窗畔的万世极乐教教主以一种危险的语气打断了。
将双手支在窗台上举动让童磨看上去无邪又天真,可他那眼里的数字饶是蝴蝶香奈惠早有准备,也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零见着童磨看都没看一眼蝴蝶小姐,近距离下他从未发觉过那双七色的瞳眸原来还能比不化的坚冰还要冰冷:“真的是,您总是不知道体谅大家呢?”
面对这个情况零只是走了过去拍了拍童磨的肩膀。
他的动作也让童磨看得一愣一愣的,金扇随即轻轻的一声响,便合拢在了月色里。
零这才转身看向蝴蝶小姐:“这可能就是你说的病例中最典型的那一款。”
蝴蝶香奈惠难得觉得自己遇到了为难的事,她随即扬起的好看笑容与童磨可谓是隔了十万八千里那么远:“您说得好像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