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那位现在估摸着都还没停下脚步回自己的教内继续摸鱼的万世极乐教的教主大人,正在用自己的双脚丈量核实这片土地到底有多大呢。
“这样啊,果然还是您经验丰富消息灵通啊!”零眼神含笑地停留在鬼之始祖的身上,很走心地似是而非地吹着彩虹屁。
额角欢快地蹦出一个十字,可能也没上过特殊补习班的无惨不知道什么叫做越描越黑:“……若是只靠你们——”
零眨了眨眼双手合十:“我们哪里比得上您难以令人拒绝——”
诶?他这是不是好像有点儿舞过了?
语气和动作都有点儿近墨者黑的自觉,但今夜零不知怎得也就懒得把握其中的分寸了。
分寸感,笑话,那是什么东西,他拥有过吗?
在零这么想着的时候就算脾气如今看上去再怎么好的鬼舞辻无惨也该象征性地怒一怒的,而正也准备这么做的无惨却是临门一脚诡异地将那情绪收放自如地取了回来。
无惨既有点奇怪又好像掌握了什么令鬼愉悦的东西般看着他:“艺伎的装扮只是为了取得情报……还是说你多想了些什么东西?”
零:“?”
不是,这都不仅仅是女装了,还是这么耳熟能详的职业吗?
您和小梅抢生意的这个情况,小梅她知道吗?
“我能多想什么。”虽然那艺伎的拟态面容有作变动但气质并没有改变,但零还是觉得眼前的无惨看上去才是曾让他最心动的样子,“什么都没有,您看错了。”
毕竟少年不知爱恨,哪里能管身后会上演怎样的命运呢。
无所谓他嘴硬的样子,带着愉悦的情绪走过来在零的耳边轻声交代了那个地名,梅红色的眸子微动,无惨退后一步便看着他除了睁大了眼睛,一下子便也没作其他反应。
无惨像是随意地问:“你对那里很熟悉,我还记得……你曾身处的家族,从前的家纹便是青颜色的彼岸花?”
“……太久远的事,我哪里还记得?”
看似镇定实则还未消化完这个信息的零从喉咙里挤出一道声响来,天知道他让自己的声线能平稳下来到底花费了多少力气,在无惨一错不错的打量下他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
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似乎令得鬼之始祖更加满意了几分,因而无惨只是点了点头继续说着:“那看起来我的记忆力可要比你出色的多。”
那是,相当出色,出色到让他怀疑您是不是创造出那些其余的大脑就是为了有充足的地盘能够承载这千年来点点滴滴的记忆的。
只是对此零还有一个疑惑埋藏在心底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开始便从未得到过解答。
转身步步踏在阶梯上的无惨那错落的发梢有那么些落在了他的衣领之中,而在零的眼里他与那道头发似乎该更长一些的,也更为瘦削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