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转移话题。”事实证明鬼之始祖并没有那么好糊弄,那重新眯起的梅红色眼眸里暗流涌动着,“也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其他鬼的名字。”
感受到带着凉意的手指悬在自己面前仅差了那么分毫的距离,零很乖巧识相地收了声。
就是他心里还在腹诽。
怎么着了,黑死牟的事儿不是您先提起来的么?所以除了这件事以外,和他分开后的黑死牟又做了别的什么事吗?
无惨带着笃定的意味居高临下地说:“是遇到了你曾认识的人,并且你没有对他们做什么。”
“而且,还是鬼杀队那些烦人的蝼蚁。”
干得漂亮鸣女小姐,果然他回来时的情况还是原封不动分毫未差地被鬼舞辻无惨看在眼里的。
好好想了想两件事比起来孰轻孰重,而零微转过去的眼神看在无惨的眼里就仿佛默认一般。
“至少他们,”零很困难地想要找出一个能让无惨接受的说法来,“总,总是亲疏有别……”
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发颤,他反应过来后那张没有死角的迤逦面容贴得就如同方才的手指那么近了。
“我倒是不讨厌这个理由。”无惨居然意味不明地这么说道。
其实于他而言人类的死活还真与他无关,仅是因为鬼杀队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他才会让他所创造出来的鬼去应付一二。
要是可以,他还真的不太想搭理他们。
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版的无惨身上总会相配地留有一股调味馥郁的气息,如雪后的天竺葵融着上好的麝香,当然零在某天整理屋子的时候发现摆在书桌上的一瓶不起眼的香水里也逸散出来了同样的味道。
这是种很能令人放松下来的香水,叫不出名字的品牌在也是如今也是大有名气。
也总是让他几次三番地在其上栽过不少跟头,就好比现在。
双人沙发承受着它不该承受的动作,回过神来时零发觉自己已经陷在里边儿了。
昂贵的西装有时候也得不到符合其价值的待遇,团成一团扔在了地板上,估计也不会再有第二次上身的机会了吧。
白色衬衫的纽扣工整又精致,好似为了让他深刻明白那四个字到底该如何解释,无惨掐着他的腰的那只手的力道相当的重,仿佛若是不这样做,在这样的境地中他还有可能会在下一秒就消失一样。
零心说您这可真是多虑了。
敢做就要敢当嘛,一开始率先动手,紧紧地拥住了鬼之始祖那道称不上瘦削的躯体的可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