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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总不可能是在他离开灶门家之后对方杀了一个回马枪??!

    兄妹俩听见那动静很整齐地扭头齐齐看向他,他后知后觉地才发现了这一遭,拿起搁置在边上的帕子没有灵魂地擦起了桌子。

    堕姬:“那是我的……算了。”

    妓夫太郎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低低说:“您要找黑死牟阁下,不妨去北边的山里看看。”

    零的动作马上停了下来,而后他便听见了妓夫太郎准确地说出了一个地名。

    欣喜之余他又纳闷:“童磨不是说黑死牟住的地方很难找到吗?”

    妓夫太郎淡定点头:“对于童磨阁下而言,哪里都很难找。”

    零:“。”

    好不意外啊,只有童磨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因为事态看起来好像有点儿紧急,零在吉原也没有多留,妓夫太郎撑着纸伞在布满阴翳的天空下将他送出了吉原朱红的大门。

    他极少在白天出行,当然他更讨厌如散落花瓣般有白色飞絮落满夜幕的雪夜。

    往北而去的列车追逐着延长的铁轨,在黑死牟有心要隐匿的情况下即使鸣女小姐知道他的位置也无能为力,在这情况下除了鬼舞辻无惨还真没鬼能使唤得动这位。

    当然零不会拿这种小事就去打扰近来总是以疑神疑鬼的名义,越来越不将那维续了千年只在中间偶尔断过那么一两次的礼仪矜贵放在眼里的鬼之始祖。

    要点脸,他白天还想出门的。

    曲折的路径在离开城镇后都不是难走这个档次的了,有厚重的雪壳覆盖在秋日疯长的蔓草上才勉强能够望见林后的山脉。

    修筑在其中的宅邸却是出乎了零的意料。

    “拿刀的姿势…错了…”

    只显得清冷异常的屋宅只要黑死牟往那儿一杵就有了年岁的味道,整个宅邸有很大一片是道场,四方都有敞开的门扉通往庭院,两棵初有花苞的梅树歪歪斜斜地安然注视着这一切。

    并没有特意定制刀具,那身穿着小一号剑道服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仅是拿起那柄看上去像是日轮刀的打刀就已经足够费劲了,隐约之中的情绪对此抗拒十足,只是他无法反抗那从全方面给他带来压力的黑死牟。

    第一眼望见的是扎束在脑后绑得高高的黑色长发,不过零也没有因此而有什么表示,他眯着眼睛远远望着并未做掩饰的剑道场内,一片迟了不知多久的枯黄叶片停落在他的肩头。

    “唔——”

    没有章法的剑术是初学者的味道,但那居然也很有那少年自己的想法,缥缈而无迹可寻,不似风也不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