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夫太郎依旧不太习惯这样的寒暄,这些句子早有百许年没人和他们兄妹说了。
因而他只是干巴巴地说出了自己主动出现的理由:“无惨大人吩咐过……要是见到了您,便让您尽快回去见他。”
点了点头表示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也和黑死牟与时透有一郎提过一句自己去了哪里的零一点儿都不慌张。
他甚至有点好奇:“解决那个问题的办法找到了?”
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还会不会再次为了鬼血而失去理智,但隐约中零总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连阳光都不怕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拿的这张鬼化体验卡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听着零提起的这件事妓夫太郎也一言难尽地抬眼装作没听到。
当时并不在场但事后听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上弦弍把这段事故当做笑话讲完,他就想将这段记忆清空。
真的是,还能不能行了,这种要鬼命的东西请不要传播啊?!
“不知道。”妓夫太郎想了想,又破天荒地揣测了当时鬼之始祖的状态,“但是大人当时心情看上去不错,当是不会有什么大事。”
零心说这要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那可就不太一定了。
没有多和妓夫太郎多聊,也没和堕姬打招呼,零蹲在窗口吹了会儿凉风,便从二楼的阑干处一跃而下消失在了夜色里。
直到他的身形离开楼中,高傲而冷漠的少女花魁才不紧不慢地望向窗外。
那漂亮的金色瞳眸中倒映着的,属于吉原歌舞升平的夜,像是永远都不会落幕。
她是食人的鬼,可又与这游廓中的游女们有何区别?
不过是能自由挑选一个漂亮些的牢笼而已。
*
不意外地按照吩咐走了宅邸大门,零蹑手蹑脚没有开灯。
已是快要接近天明的时分,这个时间点儿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
等一下,这个味道……?
一边关门一边他想着,耳边就传来了那熟悉的低沉嗓音:“回来了?”
正在轻轻合上门扉的零就被坐在客厅阴影中的无惨抓了个正着。
一转身即使在黑暗中也清晰地见到了那道身影,久违地闻到了诱人血香的他尚且觉得这已经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了。
这和先前那位风柱的味道比起来虽然该说是各有风味,但总得而言在他发生了一系列变化欲望统统消退了许多了情况下还能让他咽起了口水,看起来到底还是鬼之始祖更胜一筹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