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质疑似乎又并不成立,无惨将视线微微挪了挪,对局势完全看不懂因着紧张与恐惧趴在零的怀里,累那小心翼翼抬眼望过来却被他抓包的眼神让他的心情稍缓。
将这一幕看着眼里的零没有再说什么。
在袖子里的两支药物过保质期之前零算是给它们找到了最合适的对象,时透有一郎那边自不去说,一直也还没有吃过人的他可以说是这情况下最为适合的选择。
会议结束后,在无惨的注视中理由正当行为合理的零先是乘上鸣女小姐的顺风车先将累送了回去,而在结束后他却没选择回到宅邸。
留在手上的药剂一来一去,就只剩下了一个。
当零维持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状态和黑死牟打过招呼后在来到这个山谷中时,才分别又见着了面,黑死牟很意外,但黑死牟什么都没说。
而见到从阳光下走过来的他,时透有一郎没能维持住那副见到什么事都不会动容的神色。
木刀掉在了榻榻米上,一瞬间的震惊出现在了那双格外显色的翠绿色的瞳眸中。
他的心事很好察觉,零在四处确认了黑死牟不在附近后才慢慢看向他:“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也不怕阳光了是不是?”
在剑之鬼眼皮底下装了许久的时透有一郎并没那么容易就全然放出信任,他难免不后退一步完全缩入了阴影中,顾左右而言他:“你在说什么?”
“倒也不用这么紧张,我见过你的弟弟了,有一郎。”零试图让他能够转移一下那警惕十足的情绪,“他现在的情况可能只有你回去之后才能好转一点吧。”
要说在发现了这个情况下零第一时间的反应并非是明白了不怕阳光的鬼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了,而是后怕地再次庆幸自己在那天晚上去了吉原。
若是他还在先前的那个能和童磨很有共同语言的状态里,他估摸着时透有一郎可就保不住了啊。
而倏然一下听见了弟弟的消息时透有一郎的视线很难不找寻过来,他在怀疑与急切中徘徊,最后只是说:“你提他做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倒不如永远不出现在他面前。”
零平静地看向他:“要是说我能让你变回人类呢?”
时透有一郎上下打量着他:“要是能做到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先给自己用了?”
好问题啊少年,一下就切中重点了,但是他没必要与你全然托出不是?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考量。”零将放在怀中的药剂摸出来在手里抛了抛,他的语气已经轻松许多了,说是释然也不为过。
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之前在旧书摊上买到了一本很好看的故事,就是最后几页被人撕掉了,让我难受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