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和秋天的日子里想起来的时候抓一把种子洒入土地里,即使不去浇水它们也能凭借雨露和顽强扎下去的根系生长得很好。
那拼命想要活下去的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某人放了两把火这件事之间有什么微妙的联系。
至于为什么鲜少有人欣赏……未开花前的花卉光秃秃地与杂草没什么区别,而好不容易开花了呢,颜色与茎秆相差无几,只有在日夜交替的时分在昏暗的夕阳下才会闪烁着点点瑰丽的幽光。
但到了那时分,又是它们该落幕的时候了。
也不知道该说不长进还是娇气,从长辈那里得知了青色彼岸花的习性,小姑娘也只能指指点点地接受了这么漂亮的花朵花期只有短暂的一天这个事实,并且在卖不出去的时候将它们做成罐装的咸菜,含泪用它们猛下三碗饭。
零聚精会神地撑着下巴坐在摆了许多材料用来制作花束的桌子面前,听着小姑娘将故事从魔神讲到相离遥远的战争。
直到她都口干舌燥地回去柜台前倒了三杯水出来,他才从旁人觉得离谱的故事里回过神来。
这一次刷卡的时候在小姑娘眉开眼笑的笑容中他抱起了满怀的白晶菊与紫槿,踏上人行道的时候,零偏头看着鬼舞辻无惨正落后半步还徘徊在橱窗旁,久久无法挪开的视线温度不冷不热。
想了想他走过去递出手说:“喏,送给您的。”
无惨似乎轻轻笑了一声又好像没有,那挑起的眉眼仿佛是在挑剔地嫌弃那从未摆上过筵席的花束。
“从火海里走出来,眼底印着满川红叶长相近乎妖艷的魔神——您说这个是不是在形容您呢?”
用着不悦的眼神微微弯腰单手抱过那束花,无惨不轻不重地屈指在他额角敲打了一记,然而出乎零意料地他并未选择否认。
“我不喜欢这个形容词,换一个。”
“……?”
本想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误打误撞到了什么埋藏更深的诡谲真相,这次落下步伐的那个人变成了他。
零小步追了上去,一边紧赶慢赶,他一边转头认真地盯着无惨那恢复如常的神色,那紧抿着的唇畔凝固了太多没有说出口的话。
“美绪她……又救了我一次。”
“……嗯。”
半晌才得到一个轻慢的音节,零不太确定无惨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
滚烫的金色落叶躺在人行道上,踩碎时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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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如果人在生死关头走过一遭的话回头看待很多东西时候的想法都会变得不一样,但是零觉得那好像也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