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表哥本来高冷地准备看戏,不料一扭头自己就被当了戏里的表哥一角,后槽牙开始痒了,拳头开始硬了。但他不动声色,毕竟如果动了声色就更输得丢人了。
厉进才不信这是文东的表哥,怕是臭哥哥臭弟弟的那个哥哥吧!反正看对方现在的脸色就确实是很臭。
但他没说破,只是说:“东哥,我有话跟你说,你能下车一下吗。”
文东看了眼他表哥,他表哥面无表情地把花塞回他怀里。
文东深深地怀疑他一旦下车,他这脾气不好的表哥就要把车开走。
但是,这花总要还给厉进,如果不下车,就这么从车窗塞出去,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文东想了想,终究于心不忍,就硬着头皮下车了,走两步就瞥华临一眼。
好在华临看起来没有开走的打算,低着头在按手机。
文东把厉进拉远十来米,把花塞他怀里:“不好意思啊,我误会了。我这真赶时间,你要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就手机上说行吗?”
没多久,文东就回车上了,笑着说:“走吧,临哥。”
华临搁下手机,开车。
文东沉默了十来秒,说:“我真是误会了,正好赶上了,我就以为是你送的,挺高兴的。我要知道是别人送的,我肯定不签收了。这正好也说明我跟他不是约好的啊,我都好久没跟他说过话了。”华临淡淡地应了一声:“猜到了。”又说,“别说这事了,就是场乌龙。”
文东见他愿意把事儿带过去,立刻不提了,转而说起了他昨天去游乐园碰见的趣事,华临还挺有兴趣的,偶尔插两句话。
华临订的是间高空旋转的海鲜餐厅,这时候外面已经天全黑了,但城市的灯光繁华正好被黑夜凸显得更加美好,从一尘不染的落地窗看出去,风景格外漂亮。餐厅中央还有一支小型的西洋乐队在演奏悠扬浪漫的乐曲。
两人不紧不慢地吃着,偶尔聊些有的没的,气氛很好。
然后,华临有点突兀地问了个问题:“所以你要不要同居?”
文东一怔。
“我爸妈又催婚了,好烦。”华临说,“反正你搬不搬,我都要搬出去住。”停了下,看着文东的眼睛,问,“所以你搬吗?”
文东一下子没回答他。
华临等了几秒钟,见他不说话,就补充了一句:“虽然但是,你要是能搬过来的话,我还挺高兴的。”
文东:“……”
华临又等了几秒钟,见他还是没说话,心一横,从兜里摸出一个天鹅绒小方盒,推到文东面前。
文东这一下子差点被他逗笑,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对耳钉。
“这又是什么意思啊?”文东忍不住笑了起来。
“表示我真的很高兴你能跟我同居的意思。”华临满脸写着有人拿刀逼他这么说地说。
文东看着他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