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茜眸中的光又黯淡了几分,“伊瑟学长已经失踪很久了。”
季行觉默然片刻,答非所问:“他是我带过的最优秀的学生。”
凯茜难过地吸吸鼻子:“季教授,无论您收到什么消息,请一定告诉我,好不好?”
季行觉微微笑笑,伸手拂去少女肩上的积雪,语气温和:“回去上课吧。”
凯茜礼貌地鞠了个躬,低落地离开了实验楼。
季行觉摸摸发凉的鼻尖,望着簌簌而落的大片雪花,在楼下静立了会儿,才提步上了楼。
因为戚情来了安卡拉大学,从早到晚,转悠到实验室附近,溜达来溜达去,想偷瞅季行觉表现的八卦人士前赴后继。
季行觉淡定地忽略了这群闲人,和以往一样,依旧留到了最后才走,回到家门口,不出所料地看到了昨天送他回家的副官。
达梅尔“啪”地行了个礼:“夫人,又见面了。下官听从元帅吩咐,来协助您搬家。”
季行觉的大脑自动把“协助”转化为“胁迫”,无奈地摆摆手:“不用,你在这儿等我十分钟。”
达梅尔打开终端,倒计时十分钟,做了个“请”的手势。
季行觉看了眼这位似乎有点死脑筋的副官阁下,嘴角抽了抽,转身进门。
十分钟后,季行觉拎着个行李箱出了门:“走吧。”
达梅尔怔了怔:“您的行李……就这些?”
“嗯,”资料都在芯片里,衣物和生活用品也不多,没有遗漏的东西,季行觉道,“走吧,你们元帅这时候在家吗?”
达梅尔以手握拳,轻捶胸口:“元帅刚就职,会议和应酬比较多,现在不在家。请您放心,在前线的时候,元帅就说过,一个合格的丈夫,会兼顾家庭与工作,绝对不会让您独守空房。”
独守空房多好啊。季行觉不赞同:“这个观念是错误的,男人,就该一心一意追求事业。”
达梅尔:“?”
戚情现在住在陛下亲自批予的元帅府里。
坐落在帝都贵族们最向往的中心地带,占地比季行觉那个单身公寓高几百倍,装潢奢华,进了大门,就有三口喷泉,从大门口到屋门口,光靠双脚也要走小半个小时。
季行觉打量着门口的雕塑,发现中间的那尊正是当今的皇帝陛下,忍不住笑了。
看来戚情的日子也不是太好过,陛下就差把“记住我是君你是臣”刻在脸上了。
刚笑了一下,就乐极生悲。
悬浮车突然停下降落,车门一开一合,戚情裹着一身风雪气息走了进来,见季行觉嘴角噙着笑,扬了扬眉梢:“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这个笑是因为我,并且含有不良成分。”
季行觉暗道倒霉,立刻收敛了幸灾乐祸的笑,偷摸斜了眼情报不准的达梅尔,诚恳地道:“元帅大人,我觉得你的工作还是不够多。”
戚情回到帝都后就没合过眼,眼底泛着淡淡乌青,谴责地看了眼满口鬼话的季行觉,坐到副驾座上,闭上眼稍作休憩。
悬浮车片刻就开到了雕刻着浮画的门口,达梅尔开口提醒:“元帅,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