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机器人在楼下的草坪里玩耍,季行觉洗完澡出来,在房间里没见着戚情,了然地走向阳台。
戚情果然待在那儿,仰望着夜幕中灿烂的星河。
“怎么了?”季行觉走过去,和他并肩而立。
戚情收回目光,将他搂进怀里,低声道:“没什么。”
只是突然有点想父亲了。
他们即将举办婚礼,如果父亲也在场……就好了。
季行觉微微一顿,默契地猜到了戚情的所思所想,敛下眸光,任由戚情将头靠到他的肩窝。
自始至终,最无辜的人都是戚白公爵。
对于他来说,季行觉仿佛一场飞来横祸。
但在危险来临时,他却并未怨恨或抛弃季行觉——是他亲手将季行觉推到了安全的地方,吩咐护卫保护好他。
戚家的每个人都很好很好。
戚情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一股湿漉漉的水汽转移了,抓了把季行觉的头发,皱起眉头:“又不擦干。”
季行觉偏头,把一片水渍蹭到戚情胸口,懒洋洋地道:“要元帅大人给我擦。”
外人前冷面如霜的元帅大人对他偏爱又纵容,季教授实在很难不放肆。
戚情果然没生气,不过出于在战场上养成的一贯警觉,顺手关上了门窗,按着季行觉,给他认真擦头发。
戚情小时候颇有贵族少爷的做派,长大了上前线,经过磨砺,愈发沉稳淡静,贵气而不骄矜。
反而是季行觉,骨子的矜贵虽然藏得滴水不漏的,偶尔也会在戚情面前显露一下。
戚情很喜欢季行觉只在他面前展露的一切,那是季行觉全身心信任的表现。
他是季行觉心里最特殊的那个。
擦个头发而已,也不知怎么就亲到了一起,等相拥着倒到床上的时候,季行觉隐约感觉他俩忘了什么,努力挣扎了一下:“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身下的人真的像一朵晶莹剔透的花儿,在灯光下好看极了。
戚情眼底微暗,以亲吻封缄,果断道:“没有。”
屋内的声响被逐渐大起来的风声埋没。
在庭院里玩够了的蛋蛋牵着妹妹,兴冲冲地走到门前。
打不开。
蛋蛋:“???”
毛毛:“……”
虽然被关在了外面一晚上,不过两个脾气很好的小机器人第二天还是原谅了忘崽的夫夫俩,套上了查尔斯特地给他俩量身定做的礼服,查尔斯还贴心地给毛毛准备了个可爱的蝴蝶结。
在古堡里为婚礼忙碌的都是戚情从前线带回来的士兵,大伙儿热情高涨,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