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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小年夜,段羽安正在和远在国外的父母视频,他靠着祁乐给的玄米茶,以及那几袋大米和萝卜干,总算过了几天好日子。

    虽然还是进食困难,但吃了就吐的症状缓解了不少,气色也没之前那么难看了。

    看着儿子精神状态不错,段爸段妈放下心,最后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别太累便挂了视频。

    段羽安喝了口热茶,这才低头看向桌面上不停在震的手机。

    “都凌晨三点了,你还不休息的吗?”

    “我不同意!”

    曹敏的声音从听筒冲出来,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啊?顶流啊!”

    “突然搬去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居,要是被媒体拍到,鬼知道会传出什么奇怪的谣言!”

    “不行!”

    曹敏因为这件事,连着好几晚都没睡好,段羽安是那种决定好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

    他为此是操碎了心,日夜难眠,头发都少了一大片,逮着机会就要打电话劝:“绝对不行!”

    “这样,我们请他到北京来,我给他安排一个助理的身份。”

    第8章 味觉

    段羽安关了电脑,走出阳台,夜半的寒意逼人,能瞬间把人给冻清醒。

    冷气从鼻腔灌入喉咙,段主唱的嗓子敏感,受不了刺激。闷声干咳了几下,才开口提醒他那位健忘的经纪人:

    “是谁说祁医生深居简出,脾气古怪的?你确认要去把人请来?”

    “万一到时把他惹生气,反悔不帮我治了,你来负责?”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啪地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唔,看来是负不起那个责。

    凌晨三点的北京,整个城市还在酣睡,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交通信号灯在寂寞地闪烁着。

    之后曹敏的电话没再打进来,应该是思考对策去了。微信里置顶的Seeker小群还在活跃,小P和kira两个夜猫子在里面讨论过完年要去哪玩,消息不停刷了一百多条。

    段羽安粗略往上翻了下这两人的聊天记录,聊的都是跳伞或者深潜这种极限项目,张狂的青春气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

    他摁灭屏幕,望着天边皎洁的一轮弯月,想起了某个同样年纪的小屁孩。

    小朋友一个人在家……干什么呢?

    会不会觉得孤单?

    ……

    第二天中午,祁乐接到段羽安电话的时候,正在地里移植黄瓜苗。广东的一月半点没有冬天的模样,艳阳高照气温直逼三十度,热得不行。

    祁乐穿着件深灰色的短袖,袖子拉到肩,皙白的手臂露了出来,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按理说,靠近年关,大家都走亲会友去了,基本没什么闲心去管地里面的东西,烂就烂了。再加上石尾镇原本就是个渔村,在岸上务农的家庭也没几户。